她伸出手,打开荷包,抽出里面泛黄的纸笺,手指轻轻拉开,入目两个大字:随缘。落款:雪儿。
脑中闪过女子巧笑倩兮的俏脸来,尚娪仿佛听到了那个女子轻启红唇的声音:“随缘。”
她捏紧了纸笺,对上男人含笑的眸子。
男人又掏出了一块玉佩来,他放下罐子,几个动作便把玉佩分成了两块,然后摊开掌心递了过去,“这是龙凤佩,我们的定情信物。”
尚娪伸出手,摸着冷润的玉,美眸中有湿光闪烁着。
男人将玉佩给了她,又从那小罐子里掏出两样头饰来,都是通体碧玉的发簪,一男士,一女士。他拿出发簪递给她,看她握着那碧玉,嘴角扬起了放松的笑来。
尚娪接过发簪,看着簪子上刀刻的痕迹,依稀辨认出女士的发簪上刻着的“雪”字,而另一根簪子的同一个地方刻着“晉揚”二字。
“看清楚了吗?你叫李雪,我叫顾晉揚,三百年前的我们就是夫妻。”男人凑近她,伸出手,紧紧地搂着对面这不省心的小女人,感受到她在自己的怀里软和了下来,才体味到了她就在身边的喜悦之情。
半晌,尚娪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肢,带着哭腔开口:“你、你也记起来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闵晋扬搂着她轻轻点头:“三年前濒死的时候做了个诡异的梦,梦到了这里,梦里面我叫着一个叫雪儿的女人的名字。”他凑到她的耳边,勾起邪肆的笑来:“还梦到过洞房花烛夜和书房欢、好的情景。”他忍了忍,没有说:没她梦到的多,也没她梦到的更十八、禁。
尚娪的脸上慢慢地爬上了红、晕,耳里闪过他说的“濒死”二字又心里揪疼了一下,“你、你那时
……”
闵晋扬亲吻了下她的发顶:“没事了,都过去了,老天让我们再续前缘是要我们幸福一生的,别怕,以后我会一直都在。”
尚娪忍了许久的泪冲出眼眶,她扁了扁嘴,在他怀里“呜咽”哭了,许久,尚娪被抱进酒店的房里还在流着泪,也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被男人给大摇大摆地抱出了缘庙的正门,也没意识到自己怎么进的酒店,更忘记了被自己遗弃了的老肖。
闵晋扬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转身想去浴室给她拿毛巾时又被她扯住了手臂,可怜兮兮地瞅着他的小表情让他再也忍不住了,俯低身子封住让他渴望了无数个夜晚的红唇。
尚娪正哭得起劲呢,眼泪鼻涕横流,这会儿被封住了红唇,差点没憋死自己。急忙拍开男人,接过男人手中的纸巾擤了鼻涕,擦了擦嘴,然后脸上便被男人拿来的热毛巾给轻轻地擦洗了起来。
再然后,毛巾移开,男人的脸猛地放大,红唇再次被噙住,身子软掉,神智迷失,竟真的忘了哭了。
男人在女人的唇上轻柔研磨着,好半晌才气息不稳地放开差点背过气去的女人。
一切都似水到渠成,分别多时的恋人再度重聚,唯有紧密的相贴才能诉说彼此的思念。
许久之后,女人差点舍身成仁时才晃晃悠悠地意识到自己被男人抱进了浴室,身后贴着湿冷的墙壁才醒过神来,红着脸看着一脸餍足的男人,“你、你……”出口的声音沙哑得不是她的般。
男人逸出满足的笑意来,“我怎么了?你男人强悍吧?”他低下头,轻啄她粉、嫩还泛着春、潮的脸蛋,热水在两人身上流淌着……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红唇微起,伸处粉、
嫩的指尖,轻轻滑过男人结实的胸膛,然后在男人的腰间停了下来,指尖轻轻拂过那道暗色的疤痕,“这、这里怎么……”
男人不满意女人分了神,抬起女人的头,噙住那他爱惨了的红唇,放肆贪婪地吞噬着她。
回到床上,女人头一挨到枕头便沉沉睡去了。男人失笑着找来干毛巾,一点一点温柔细腻地拭的发,然后才上了床,紧紧地抱住失而复得的宝贝,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地亲吻……
一夜无梦,尚娪手软脚软身体软得连喉咙都软得哼唧不出声音来了,最后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得逞的餍足表情,“我要死了……”
男人的表情一僵,半晌才无奈地伸手将她拥入怀里,“不会,很舒服,不是吗?”
尚娪懒得搭理他了,瘪嘴说了声“我饿了”,效果不错,男人“噌”地一声便起床了,裸着身子下地找衣服。尚娪吓得闭了眼,想了想,又转头去看他精壮的腰身,伸手指了指,“那疤……”
闵晋扬低头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腰侧的疤,“你说这个啊?被烟烫的。”
尚娪红了眼眶,“当时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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