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了下眉,接着嘴唇动起来。
“Alice。”他说,房里的气氛就像融化着的冰块开裂了一样。僵硬的我们稍微裂开一点,放松了一点,再次动起来。
“她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Rosalie惊讶的喃喃自语道。
“她能去哪里呢?”Emmett疑惑的问,边朝前门迈了一步。
Esme抱着自己的手臂说:“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她从来没消失过这么长时间,”Edward说。突如其来的担心打破了他冰冷的面具,容颜似乎又活过来了,他的眼睛突然被新的恐惧填满——另外一种恐慌。“Carlisle,你不觉得——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吗?如果他们遣人来找她,Alice会有足够的时间看见吗?”
Aro那清澈透明的脸占据了我的脑海。Aro,他曾看过她所有的思维,他知道她能做些什么。
Emmett突然大声咒骂起来,把Jacob吓得狠狠的摔了一跤,也大声吼着。后花园那儿,他的吼声被整个狼群所回应,让我的家人瞬间行动起来。
“跟Renesmee待在一起。”我边朝Jacob喊着,边冲出大门。
现在,我还是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强壮,这力量也帮我飞快的前进着。几步就超越了Esme,接着是Rosalie。进了森林,我已经跟上Edward和Carlisle。
“他们能吓到她吗?”Carlisle问,声音就像面无表情的站在地上时发出的,而不是全速奔跑着。
“我想象不出来是怎么回事,”Edward回答:“但,Aro对她的了解要比任何人都要深入。起码比我多。”
“这会是个陷阱吗?”Emmett在我们身后叫喊着问。
“很有可能,”Edward回答:“这里除了Alice和Jasper的气味,没有其他任何人的痕迹。他们回去哪里呢?”
Alice和Jasper的前进路线非常巧妙的转着弯,一开始向房子的东边延伸,接着又过了河朝北边去了,然后回头往西边走了几里。我们再次过河,六个人接连跳了过去。Edward在最前面带路,全神贯注。
“你还能闻到他们的气味吗?”但我们第二次过河的时候,Esme朝队伍前方喊着问。她现在落在最后面,在我们追捕的队伍的最左后方。她朝东南方做了个手势。
“跟着最明显的痕迹走——我们快到Quileute的边界了,”Edward简洁的提醒着:“跟紧了,看看他们到底是转向去了北边还是南边。”
我对这条合约分界线的了解不如他们每一个人,但能从东边吹来的微风中闻到狼人的气味。Edward和Carlisle放慢了一点脚步,我能看见他们来回扫视,等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痕迹。
接着,狼人的气味强烈起来,Edward猛地抬起头,突然停了下来,其他人也僵立在那儿。
“Sam?”Edward平静的问:“那是什么?”
Sam从几百里外的树丛中走出来,用以人类的形态飞快的朝我们跑来,另外有两个狼人守在他侧翼——是Paul和Jared。过了一会儿,他才来到我们面前,这种普通的步伐让我不耐烦了。我并不想浪费时间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希望一切不停的运转,我能切实做些什么。我希望能拥抱着Alice,确切的知道她是安全的。
但当我看向Edward的时候,他的脸变得苍白无比——他听到Sam的想法了。可是,Sam并没理会他,而是望着我们。
Sam停下脚步,直直的盯着Carlisle说:“就在午夜的时候,Alice和Jasper来到这里,请求通过我们的领地。我允许了,还亲自护送他们去往海滩。接着他们直接就往海里游去,再没回来。去海滩的路上,Alice跟我说,在向你解释一切之前一句话都不能告诉Jacob。后来我就一直在这儿等你,等着告诉你这事。她还说我们所有人的生命都系于此之上,所以不能违背她。”
打开一张折好的纸,他的脸色变得非常冷酷。那纸上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印刷字体,肯定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当我锐利的眼睛阅读着纸上的文字时,Carlisle摊开它读着后一面。面向我的那面是《威尼斯商人》的第一页,忽然我自己的气味从纸上飘下来,Carlisle把纸抖平——原来是从我自己的书上撕下来的。前段时间,我陆陆续续从Charlie的屋子搬了好些东西去森林小屋,一些日常衣物,和妈妈通的信件,还有我最喜欢的一些书。昨天早上的时候,我那套残旧的莎士比亚全集平装书还在小屋客厅的书架上。
“Alice肯定决定离开我们了。”Carlisle不敢置信的对自己说。
“什么?”Rosalie哭吼着。
Carlisle把纸片翻过来,让大家都能看到。
别来找我们,没有时间浪费了。记住:Yanya,Siobhan,Amun,Alistair,和所有能找到的流浪吸血鬼。我们会在路上找找Peter和charlotte。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大家,实在是非常抱歉,说不出任何再见和解释的话。但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真的爱你们。
又一次,沉默在蔓延只能听见狼人们的心跳和呼吸声,我们僵立着。他们肯定也非常郁闷,这次还是Edward第一个打破沉默,回答了Sam脑海里的问题。
“是的,现在情况非常危急。”
“危急到,能让人丢下自己的家人吗?”Sam激动的大喊,满怀谴责。很明显之前他没有偷看这纸条。看来,现在他非常郁闷,后悔不应该听Alice的话。
Edward的表情变得冷硬——在Sam看来很可能觉得他很愤怒,也很傲慢。但我能发现在他冷漠的面孔下深藏的哀伤和痛苦。
“我们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Edward艰难的开口:“Alice不是那么冷血的人,更不是胆小鬼。她只是比我们知道的更多。”
“我们不会——”Sam接着说。
“你们对事物的反应跟我们完全不一样,”Edward讽刺的嚷着:“即使是现在我们应该还是能保持自己的思想自由的吧。”
Sam猛然抬起下巴,眼睛忽然变得无感情的阴沉。
“但是你还是应该留意到其中的警告,”Edward继续说:“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也绝对不是你们希望卷入的事件。现在,你们还是可以从Alice看到的未来里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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