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时一佳讨厌死桑雯了,但是她是个医生,她得遵守医患保密守则,而且,要是给霍家人知道桑雯在哪儿,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死定了。
“我知道,你辛苦了。”
瑜念开了一瓶啤酒递给她,“你把语宝送上车了?”
“嗯呐,她让我两少喝点,来吧,这瓶走完我们就散了,我还要去病房给桑雯做最后的检查。”
瑜念看了眼手表,“这都十一点过了,还要检查?”
“我不是说过么?桑家人事儿最多。”时一佳举起酒瓶子喝了一口,“讨厌死了。”
“是呀,桑家人都讨厌死了。”瑜念也冷冷的喝了口酒,眼底露出森冷。
最好都死掉算了,特别是桑喜喜。
沈语坐在出租车上,左手一直摩挲在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印上,隔空一圈又一圈的旋转。
突然,她开口叫住了师傅,“师傅,送我回笙歌。”
师傅也愣了一下,“小姑娘,这都要到你的目的地了。”
“没事儿,车费我加倍给你。”
听到这儿,师傅没多说什么,调转了车头朝着笙歌疾驰而去。
“路上如果遇到开门的五金店麻烦停一下。”
“好咧,姑娘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嗯,买点捞鱼的东西。”
……
沈语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三点过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院子里。
她头重脚轻的推开了院门,远处田野间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走进屋子里,一个穿堂风吹过,她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赶紧脱下身上的衣裤跑进了浴室里。
花洒洒下热水,水雾瞬间笼罩了沈语冰冷的身体,她捂着耳朵站在花洒下,直直的淋了好久好久,冰冷的身躯才逐渐回温。
洗完澡,她撑在盥洗台边用热帕子热敷了一下因为睁了一晚上而酸疼的眼睛。
真是累死了。
不过是值得的。
她裹着已经穿上浴袍去堂屋的包包里拿出了一枚戒指。
她今晚发动了一百多个人,花光了银行卡里所有的积蓄,找了一晚上,差点没把湖底掀翻过来,终于找到的戒指。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精力去找她,但好像就是看着它,心口空空的那一块就被填满了一样。
将钻戒收好,沈语吹干了头发,走进拉着窗帘漆黑一片的卧室,闭眼扎进了床上,在头碰到枕头的一瞬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睡梦中的她主动寻找热源,抱住了床另一侧那具暖烘烘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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