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就是生活吧,台面上谁不在装呢?
还有什么好不舒服?有什么好奇怪?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可如果说“生活就像一场qJ”云云,可到了后来这些被qJ者怎么就互相攀比起谁才是更“合格”、更“称职”、更“优秀”的被qJ者了呢?
F**K…
看着眼前这形式花哨内核千篇一律的婚礼场景,想到这场景背后同样千篇一律的种种,阿杰胸口不觉有点堵得慌,甚至有点作呕。
还好,这时黑暗中打出两道刺眼的光束交汇到了宴会厅大门上,接着,大门徐徐打开,一对光彩奕奕的新人出现在聚光灯下,脸上堆着这场合所需要的甜蜜笑容,款款走入宴会厅。
这不是大雄和糖糖吗?
毕业几年后他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这对大学里就勾搭到一块儿的男女按说也算修成正果了。
如果放在几年前,自己也许真的会由衷为他俩高兴。
可在社会上滚打了数年后…唉,不提也罢。
但一会儿按照这类场合的规定流程恭喜他们还是免不了的,闹出点节目也说不定…
借着稍稍明亮起来的大厅灯光,阿杰这才看清同桌的全都是大学同学。
看着一张张曾经还残存些许纯真的脸庞此刻在灯光背面的模样,阿杰在自己与他们雷同的婚礼表情下心底一阵僵寒。
这甚至已经不是qJ了,因为那至少还有个施暴者在那儿狰狞。
可是这,比尸肉更冰冷无生的东西就这么扔在人面前,还是你没有选择而必须接在手里并必须做出有滋有味的模样生咽下去的现实…
人怎么能受得了?
。。。
咦?
自己这是怎么了?
哪儿来那么多想法?
像个幼稚园刚出炉的新人。
自己不是一直都这么过来的嘛?
又有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只要能维持这场戏不被戳破,没有什么是这些“人”不能忍受的。
哎?
前两天报纸上不是报道北方某地一个男人杀了自家妻儿老小自灭满门的吗?
阿杰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理解那个人了,大概是有什么事让这出他必须演下去的戏维持不下去了吧。
如果是因为对唱这出戏感到太苦、太难、太绝望而这么做,那就太菜了。
若没有自宫一刀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并继续装横摆谱充愣、作有为青年状,把流出的血浆说成是草莓酱的本事那就别来这世上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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