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云阁月哭了好久。
是啊,人生在世,皮肉骨象往往是人们对其他人的第一印象,或许才华横溢者可以逆转,那又需要多大的才华,多少的运气。
凡人尚且看重骨象皮肉,修士又何尝不是?
有人说,有趣的灵魂和高尚的人格高于皮肉,可你的皮囊不够出众,让人生厌,那又有谁会去在乎一个“癞蛤蟆”的内涵?
这何尝不是一种偏见?但偏偏千百年来不同的一群人都将这偏见当作铁律,谁不够合群,不够符合常理,谁就会被孤立,唾弃,即便你心存不满那又如何?
违反铁律的人早已经死在汉谟拉比的审判下,亦或是在那悠久的赤红铜柱上被名为耻辱的箭矢万剑穿心。
而制定汉谟拉比的人是那些所谓的资本阶级,所谓的宗门阶级,宗主,长老,真传
,那些汉谟拉比法典的受益人,愚蠢与虚伪的真实的愚者。
毫无疑问,孤云阁月的外貌是丑陋的,但他的人格虽然说不上高尚但这些所谓外表光鲜亮丽的人可从不会认可。
或许只有当孤云阁月去世的那一刻,为宗门将生命献出的那一刻才有人真正的认可他。
就在杨贫已然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阵异动响起。
来人正是张尽。
一身如墨长披在身,凶厉阴沉枯槁身形在月影树荫之间显得极为吓人,看着坐在地上已然昏睡过去的孤云阁月目光露出阴损。
手掌翻涌之间,一枚青绿色的种子在孤云阁月的丹田种下。
此种光景让刚想现身的杨贫的身后冒出一丝冷汗。
若非杨贫行事谨慎,提前用特殊行气法门将自我气息消磨,只怕是早已死在这张尽手下。
金丹修士,凡间界一人摧城,初步有了移山填海之能,想要杀死此刻全力而为不过五千四百斤不到的杨贫,一只手指头就能按死。
杨贫屏息回到自己的寒山居,房门吱呀的关上,杨贫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灵茶,平静许久却仍旧心有余悸。
“那碧色种子是一种魔门的灵根移植的法门,虽然能加速修士的修行速度可是数年过后取出灵根一身修为便成了他人嫁衣,这张尽的身份不一定只是日后通敌那么简单了。”
杨贫捏紧手掌,思绪飞飘,上一世宗门面壁峰下河水中有一条鲮鱼,有酷爱钓鱼的弟子落入河中抓住使用后练气修为直升两层小境界,或许可谋,打定主意杨贫便连夜来到杂役弟子所在的杂役峰。
其他山峰皆是飘飞在天上,高不可攀,只有最低等的杂役峰在地上,也只有这个地方有蚯蚓这种鲮鱼最喜欢的饵料。
第二日清早,杂役峰的人经过菜园的土地,睡眼朦胧的弟子看到一个满身泥垢的真传弟子吓了一跳。
“我去!宗门里怎么会有泥巴成精的妖兽!”
待到杨贫出声才让来人看清,原来是个弟子不是泥巴成精,只是菜园子被挖了个稀烂。
杨贫收好上百条蚯蚓,反手丢了半块灵石道“你菜园子半夜让猹给霍霍了,这块灵石够你用十天半个月了,闭嘴,懂?”
杂役弟子被这个不太像真传弟子的真传弟子狠厉的眼神吓到,只是呆傻一般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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