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瞿锦辞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不过只要能在可以看得到宁知蝉的地方,他觉得什么都不做也很好。
宁知蝉回家后其实有很多事情要做,先是和瞿锦辞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发觉瞿锦辞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于是站了起来,而后在瞿锦辞的视线中完成了喂猫、陪小猫玩、处理衣服和沙发上的毛等一系列工作,最终变得无事可做,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瞿锦辞偏了偏头,视线被宁知蝉牵动着,眼睛在暗光下弥漫着化开似的温柔,像是把宁知蝉包裹起来一样。
宁知蝉有点忍不住问:“瞿锦辞,怎么了啊……”
“没怎么。”瞿锦辞眨了眨眼,突然叫宁知蝉:“了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有点不太确定地问宁知蝉:“刚刚你说,我们一起回南港……是真的吗?没有在骗我吧?”
宁知蝉低了低头,避开瞿锦辞的目光,倒不是因为后悔,只是一直被瞿锦辞这样的眼神看着,宁知蝉觉得有点不适应,不过还是回答了瞿锦辞:“我……没有骗你啊。”
“那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回去呢?”瞿锦辞很快地又问。
宁知蝉看了看自己的房子,想着租约其实没有剩下太长时间,尽快搬走也不是不可以,辞掉工作也不是太麻烦,但他这次不想再像逃亡一样,拖着行李箱匆匆忙忙地走。
他想要把家中的东西整理一下,之前因为搬家匆忙,宁知蝉都没有时间整理。
而且瞿锦辞最近断断续续送给他的东西太多了,收整起来也有些麻烦,但宁知蝉不想丢下任何一件,他想要全部都带走。
“要等我收拾一下行李吧。”宁知蝉回答道。
“那要收拾多久呢?”瞿锦辞又问。
“我白天还要去工作,晚上回来之后,趁着空闲时间整理……”宁知蝉大致想了想,告诉瞿锦辞,“如果快一点的话,大概三四天就可以整理好了。”
瞿锦辞得到回答,有点孩子气地抿了抿嘴唇,看起来好像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
他低下头,“哦”了一声,手中握着汽水瓶子,把瓶身握得有些热了。
过了一会儿,瞿锦辞又抬头看向宁知蝉,问他:“了了,你白天工作,晚上回来理东西太辛苦了,不如这样,我找专门的人来帮你理,这样最多就只要一整天。”
“这样一来,你也不会太累。”瞿锦辞露出有些乖觉的表情,征询宁知蝉的意见:“你觉得好不好?”
宁知蝉顿了顿,似乎仍有些犹豫,瞿锦辞便又说:“我明天留在这里看着,保证一件东西都不会弄丢的。”
“可是……你明天不用回南港了吗?”宁知蝉有些迟疑地问。
“我们回南港的话,公司的重心就不用挪来琼海这边,董事会也不需要没完没了地继续开了,我明天可以不回去。”瞿锦辞说,“而且如果再回南港,我想是我们一起回去的。”
“你都说没有骗我了。”瞿锦辞的眼睛黑得微微发亮,看着宁知蝉,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无比真挚恳切,很轻地说,“了了,一起回去。”
瞿锦辞把一切都想得十分周全,宁知蝉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绝的余地,于是答应了瞿锦辞,说:“好吧。”
“那明早我送你上班,晚上再接你一起回去。”瞿锦辞有些开心地说。
宁知蝉依旧没什么其它想法,很轻地点了点头。
接连得到宁知蝉的同意,瞿锦辞产生了有些得寸进尺的想法。
“了了,都已经好晚了,明天有这么多事情,该睡了。”他看了看窗外的黑夜,眼睛略显疲惫地缓慢眨了眨,有些可怜地对宁知蝉说,“可我一个人总是睡不好。”
宁知蝉的眼睛晃了晃,有点迷茫地抬头看着瞿锦辞。
他额前的头发长长了一点,柔软地垂在额前,或许因为喝过冰冷的汽水,他的嘴唇看起来有些红,皮肤却很白皙,在暖色的光晕漫开的空气中,散发着人体的温暖和很淡的香气。
瞿锦辞看了他少时,忍不住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尝试着强迫自己终止此类念头,但反应还是起得很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知蝉也发现了,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垂着眼不敢再看瞿锦辞,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无措,很轻地问:“瞿锦辞,你现在是想要和我……睡觉吗?”
“了了,我没有那个意思……”瞿锦辞低下头,紧皱起眉头,声音有些干巴巴地说:“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刚刚的话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瞿锦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懊恼和挫败,“了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害怕我,求你了,可以吗?”
宁知蝉的肩膀很轻地缩着,抱着自己的手臂和身体,瞿锦辞现在已经知道了,这是宁知蝉感到紧张和害怕时下意识的表现,但还是对瞿锦辞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沉默了少时,瞿锦辞站了起来,对宁知蝉说:“了了,那我先回去了。”
宁知蝉声音很闷地“嗯”了一声,还是没有抬头看瞿锦辞,瞿锦辞在原地站了片刻,便从宁知蝉的家中离开了。
连日奔波忙碌,其实瞿锦辞感到有些累了,但只要想到宁知蝉缩着身体、不肯看他的样子,瞿锦辞又立刻睡意全无。
想着明天可以和宁知蝉一起回南港,瞿锦辞立刻让助理联系好明天负责帮宁知蝉整理物品的人,而后又环顾整间房子,自顾自地开始清点和整理当初在装修房子时挑选的、瞿锦辞想宁知蝉可能会觉得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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