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生气了。
即使是朋友,也得生气。
他义愤填膺地向前走了一步,像是演讲的时候那样,迎空挥着手,大声道:“哼!你个臭鸭蛋也不想想,在当今武林之中,有谁能够困得住我。哼!别说是一顶小小的轿子,就是皇宫大内也未必也这个能耐。”
闻停远道:“你马面行,全世界就你马面行。”
马面道:“听你这口气,你还是很不服气呀。”
落拓男子道:“听你这口气,我不服气行吗。看你这架势,今天是铁了心的要把这几个家伙从我手里抢走了?”
他的话仿佛又触碰到了马面的敏感处,大声道:“我说臭鸭蛋,你现在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这可不是要抢,而是绝对、一定要抢,怎么?你吃了我呀,嘿,我说你个臭鸭蛋呀,别看现在你成了江湖中人人羡慕的大侠,可你现在有这个本事吗?咳咳,如果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的话,现在就来打败我,来呀,来呀,嘿,不行吧,既然不行,那这些人我是抢定了。”
说完之后,便仰着脑袋哈哈大笑起来,样子得意而又无耻至极。
他一边笑,一边挑衅似的,将那几个捆绑好的花间派采花使从地上提起来,让他们一字排开,跳进翠微溪里洗赶紧身上的污秽,然后,又用剑逼着最后面的一个人的脖子,像是赶羊一般,晃晃悠悠地离开。
闻停远冲着他的背影使劲叹了口气,道:“唉,我说马面,假如你真的这么做的话,作为兄弟,我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不过呢,这样也让我看清了你这个人的真实嘴脸,趁人之危,不讲义气,卑鄙无耻,下流混蛋!”
这些话马面已经听习惯了。
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闻停远再说什么,都不理他。
他不理,可那几个采花使却有了反应,有了一息希望。
听到闻停远的感慨,想回过头来说些什么,却被马面在后脑勺上使劲拍了一下,疼得他嗷嗷乱叫。
马面知道闻停远耍什么心眼儿,为了曾经的兄弟情谊,临走告个别吧,便冲着双手一抱拳,幸灾乐祸地道:“嘿,臭鸭蛋,反正随便你怎么说吧,我都不会帮你解开的。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激我,让我放开你。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你呢,长途跋涉也怪辛苦的,现在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就这么说了,再见,后会无期。”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那串采花使绑在树上,返身回来,掀起轿帘,指着那仍然躲在轿子里瑟瑟抖的青衣,道:“你,说你呢大姑娘,不如你也跟着我一起走吧。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到底走不走。嘿,还不走?不走就等着那个臭鸭蛋来强奸你吧。他可是有名的老色鬼,先奸后杀。”
女孩子有几个不怕被强奸的。
听到这话,浑身一震。
她走的时候,回身又看了看那被绑在了树上的闻停远,心有不忍之色。
——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呀。
但在救命恩人和被先奸后杀的痛苦抉择中,她甚至连考虑都没考虑,立刻从轿子里走出来,跟在马面后面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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