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玉不出意外的起晚了,一直睡到了近中午才醒来。
昨夜季楠钧不知搭错了哪根筋,不仅折腾的很,还变着花样来,最后还是周阮玉实在受不住了,求着季楠钧才堪堪结束。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此时又是夏季,难免的出了一身汗,两人梳洗完毕已经将近天亮了,最后周阮玉实在撑不住在浴间就睡着了,也不知季楠钧是哪里来的精力,折腾了一夜,还能仿若无事的早起参加早朝。
周阮玉手臂支着斑驳的上半身,忍着酸疼坐起来,不小心压住了一缕头发,拽的头皮猛的一疼,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早就在外侯着的阿絮和阿漱听到声音赶忙上前:
"夫人怎么了?可是有何不适?"
掀开帘子看到的就是起床失败又重新躺在床上的周阮玉。
周阮玉又重新起身,按摩着那块被扯疼的头皮道:
"无事,只是压着头发了!"
见周阮玉起床艰难,阿漱上前将人扶起来,看着周阮玉身上的斑斑点点,有些疑惑地说:
"怎的这屋内又有这么多蚊子?"
周阮玉听了这话有些疑惑,自己夜里没感觉到有蚊子啊!
一旁的阿絮也道:"这屋内每日都燃着驱蚊虫的香,哪里会有蚊子?"
阿漱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有,你看小姐身上被咬的都是红包!"
两人听完这话,才反应过来阿漱的意思,周阮玉尴尬的咳了咳,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是阿絮道:"你还小,不知道的就少问些!"
周阮玉起床洗漱完毕就准备用饭,季楠钧却难得中午回来了。
周阮玉见季楠钧进来:"夫君今日怎的中午回来了?"
季楠钧脱掉外袍,只留一身靛色的收腕劲装,坐在了周阮玉对面,将周阮玉喝了一半的茶水一饮而尽。
"今日老师去了,说师母在家等他吃饭,我便想回来看夫人是不是也在等我吃饭?"
周阮玉听季楠钧说老师,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季楠钧口中的老师是在说太师,笑着开口道:"今日是巧了,我早晨起的晚,没用早膳,阿絮怕我饿便多备了些膳食,否则夫君今日回来恐怕非饿肚子不可!"
季楠钧听了这话就想贴过来,最后还是被周阮玉一把推开:
"青天白日的,莫要乱来。"
闻此,季楠钧才作罢,很快膳食摆好,季楠钧屏退了下人才开口与周阮玉说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
"今日早朝,严大人上书了宁陵堤坝修缮一事…"季楠钧话还未说完就见周阮玉手一抖,手中的筷子掉落在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季楠钧早就料到,周阮玉会有此反应,伸出手握住周阮玉的手,轻声道:
"你莫要担心,我一定会尽力争取让陛下同意修缮堤坝,杜绝前世悲剧的发生。"
周阮玉听到宁陵堤坝的那一刻,只觉得后背一凉。
前世自己母家的悲剧就是从宁陵堤坝决堤开始的,若非母家出事,自己前世大约也就是如同安氏一般和离归家,至少还留的一条命在。
好半天周阮玉才缓过来些,只是苍白的脸色仍旧未恢复,周阮玉感受着握着自己的温热的手掌,慢慢的脸色才恢复了些!
季楠钧又接着说了,今日朝堂上的所有事情。
许久周阮玉才缓缓开口,"夫君可还记得,前世陷害我父亲的那个人!若非他贪污又怎会有陷害一事,如今户部大人哭穷,夫君可曾想过症结在哪里?"
前世户部侍郎的儿子贪污,拿官银去放印子钱,谋取暴利,陷害我父,可当时我们见的只有四十万两,四十万两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一朝一夕如何能成,自然是积年累月而来,有没有可能许成贪污已久,数目也并非前世我们所见的四十万两。"
季楠钧面上带着赞意给周阮玉夹了一块鱼肉笑道:
夫人若为男子,定然是个了不得的可用之才!"
看着季楠钧唇角的笑,周阮玉就知道,两人想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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