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来到亦嘉房间,问亦嘉道:“老大,现在怎么办?”见亦嘉余怒未消,神秘说道:“我刚才我与王书记探讨过,骗他说买卖协议中规定因人为原因鳗鱼死亡,我们鳗场要负全部责任,收购商要我们赔偿全部损失,因此他也怕了,同意让鳗鱼先运走,但是可能得委曲江总在此呆一个晚上,饲料款少抵扣一些,明天再拿几万元过来,做个样子给他们台阶下,挣回一个面子,同时也给当地的农民一个交代,你看行不行?”亦嘉未置可否,拿眼望着江总,征求他的意见。
“要拿多少过来才行?”江总无奈问道。“操,土匪的地方,你的鳗场你却无法作主,我的饲料款竟然无法抵扣。荒唐,闻所未闻!”他从惊慌失措中醒悟来,摇头道。
“不错,我们是掉进了狼窝了。我想明天再拿三五万过来,等下与他们解释下应该可以的。”小黄扶着眼镜说道,“放心,我们不会让你难堪的。”
“可是我们的鳗鱼款呢?必须得签应交给王书记他们,再由他们来分配?”亦嘉余怒未消,愤愤道:“这是什么道理?”
“事情一步一步来解决。先把鳗鱼运走,再商量鳗鱼款分派的事。无非就是比例多少的问题,反正债务也要偿还。”小黄劝慰道。
“鳗鱼款由他们来分配,你认为会拿回多少呢?”亦嘉讥笑道,“他随意赏你三五万就非常慷慨了,而鳗场需要饲料,工人需要伙食费,需要工资,没有鳗鱼款,我们如何维持再生产。”
“先让鳗鱼运走,款项的事我再与他们通个气,最后的结果是由你与他们商谈决定的。”小黄转头看向江总,希望得到他的支持。至此江总也无可奈何,对亦嘉说道:“陈老板,事已至此,先把鳗鱼运走,否则打包时间长了死亡率大,到时对公司也无法交待。明天我再让公司的人拿些现金过来。你呀,叹唉,真为你捏把汗,鳗场如何运转,搞不懂。”
见亦嘉不再反对,小黄重回王书记房间,把与小陈商量的结果告诉王书记,收购商同意明天再拿三万元过来,小陈也同意款项先由企业办收着,明天再商谈分配事宜,但前提条件是要保证鳗场的正常运转。给鳗场三五万元我们陈老板肯定不会同意的,他的意思可能需要60-70%。
“哼,还想要多少?就投那么点钱想当老板,做梦去吧!”王书记阴笑一声,见有台阶可下,便吩咐纪主任将款项收走,让收购鳗鱼车离开。
第二天中午,在收到江总送来款项后亦嘉送江总回去,接着带小黄小刘去企业办找纪主任分赃。明明是自已鳗场的款项,却要到企业办来找他们拿回一些,至于拿多少,还得看他们的心情而定,似乎有点分赃的感觉,千万匹草泥马从草原掠过,亦嘉心里堵得发慌,真想再干他一架。
纪主任转达王书记意思,让小陈去他办公室找他,要商量分配鳗款之事。
亦嘉见了王书记道:“王书记,昨晚之事真对不起,您的手臂有没有问题,去医院检查下比较好。昨晚若没有小黄的劝阻,差点酿出祸来,冲动是魔鬼,恳请书记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们冲动的不敬,晚上好好请您去放松放松,听说最近您的子弹充足得很呢。”
“哈哈,子弹差点打到你了。”王书记听罢很是受用,满脸横肉大笑起来,好象昨晚不愉快之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亦嘉真是佩服他的定力,只听他又道:“小陈你好吝啬,一直等你一起去放松,可你却躲得远远的,听说你最近泡了个小妞长得非常漂亮又很年轻。是吧?你小子不错,很有魅力!”
“再有魅力也不如王书记潇洒,听说上次那个小姐让你揩光抹干得二天起不了床,您老人家宝刀未老可要怜香惜玉呀。”亦嘉意味深长说道,心里却恨不得一拳将其扁平。
“哈哈哈。。。。。。”一说起这黄色花絮,王书记神采飞扬,眼睛眯成缝线,丑恶嘴脸一览无遗。
“等下与基金会及其他一些债主讨论鳗鱼款分配之事,你的意见鳗场一定坚持要60%的款项,我才好帮你说话。”王书记神秘吩咐道,似是十分关心。
“才60%?我鳗场哪里够用?”亦嘉表示异议。
“若能争取到60%已经是很不错了,”他看了眼亦嘉不悦的神情又说道:“等候再看看情况,能争取的再多要取点。”
不一会儿,基金会连董来了,一些债主也来到企业办。
“我来说几句,今天来的基本上都是债主,鳗鱼款项在企业办这里,因为鳗场欠外债很多,一时无法全部偿还,所以请大家谅解,不要提出过分的要求。小陈的鳗场呢要维持生产运转,我们基金会也要生存,民工的工资,农民的砖款,青苗补偿款等都要逐渐偿还,”王书记对前来要债的人说教道:“现在你们可以提出要求,说说你们的意见,我来安排款项,尽量做到合情合理。”王书记顿了顿,道:“谁先来说说?”
“我是鳗鱼场,鳗鱼需要再购饲料以期下批早点出鳗,多出些鳗,多卖些钱来偿付以前的债务,所以我要求拿回70%的款项。”亦嘉抢着道,“债务我们承认,但总得给时间偿还,若你们把款项都拿走了,没饲料喂养鳗鱼,错过夏秋两季鳗鱼成长的黄金时间,出鳗慢到时还债就很麻烦了。”
话音一落,轰的一声,众债主指责一片:“鳗鱼有没有饲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关心的是鳗场欠我们的钱早日还清了就行。”
“我们基金会要求拿80%的款项,他们鳗场欠我们100万元,上次还有小吴签名的以鳗场作抵押贷了十万元购饲料,若没拿到款项,我们决定起诉鳗场。”连董紧接着发言,慷慨陈词,“你们鳗场投资养殖,自己不去筹措流动资金却诓我们的钱去购饲料,现在出鳗了,有钱不还是何道理?”
“我们是小债主,但我们也得吃饭,太长时间没有钱用了,请安排给我们一些,我这里的欠条是一万三千元,机砖款哪,一年多了不给钱。”一位老人道。
“我们是工资哪,欠了三千多元,也是近二年了,安排还给我吧,我要去医院看病没钱呢。”另一个老人道。
“我们是发电机款,还欠三万七千元。”
“我们是电力公司,鳗场拖欠电费八万三千多元了,王书记,我们是根据您的指示再给鳗场供电,换了其他企业早已拉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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