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难以收回自己的目光,欲盖弥彰地开口:“冷吗?”
所幸祝念慈并没有发现他的这点僭越,淡淡道:“还行,就淋湿了一点。”
坐下后侍应生贴心地送来了披肩,祝念慈刚想拒绝,就看见对面的alpha脱下已经湿了小半的外套递给主动要求帮忙烘干的侍应生,露出里头同样湿淋淋的衬衫,亚麻材质过于轻薄,将那一身精悍流畅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清清楚楚。
祝念慈沉默了下,说:“要不,先去换件衣服。”
简直伤风败俗。
瞿既明只是接过那条披肩,盯着他笑了笑:“车上有备用的,刚刚下车的时候忘了。”
“没事,不重要。”
祝念慈欲言又止地看了他眼,最后只是说:“随便你。”
关心的话还是别多讲,免得alpha又顺着杆子往上爬。
等茶和点心上来后,瞿既明问他:“所以你的那句忘掉,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祝念慈游刃有余地垂着眼喝茶,“就是觉得当年的事计较起来太累,我又不是很想因为这些东西劳心劳神,所以准备就这么算了。”
这话听起来又不像是个好消息了,瞿既明的一颗心被他弄得起起落落,早就失去了掌控权。
他有些勉强地笑了笑,问道:“连我也算了吗?”
祝念慈实在不知道他这股患得患失的劲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心下不免好笑——看来在国会大厦里待多了,思考方式都会变得不正常起来。
这不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吗!
他抿着唇,语气平静:“你觉得呢?”
“我希望不是。”
瞿既明说得迅速,端着茶杯的手臂却很僵硬,他勾了勾唇角,声音很哑;
“祝老师,别折磨我了,生还是死,给我个痛快。”
祝念慈放下杯子,笑意在脸上一闪而过。
“我如果说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你会转头就走吗?”
真到这一刻了瞿既明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这种结局——理智告诉他该尊重祝念慈的决定,本能却嘶吼着拒绝就此结束。
五年过去,他还是没能改掉性格最深处的专制独断。
瞿既明收紧手掌,语气温和:“只要你希望我这样,祝念慈,你不用担心太直接了当会让我——伤心,或者生气。”
祝念慈静静地跟他对视了几秒,湿润漂亮的嘴唇无情一掀:
“虚伪。”
瞿既明顿时失笑:“好吧,我承认。但是祝老师,你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忘掉,对我来说可没这么轻松,或者说,我做不到。”
说到最后alpha语气隐隐沉重,眼神都显得有些可怖起来,祝念慈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反问他:“你不是说要每天和我说一句对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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