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玫!”莹莹跑过来,后面还有伊莎贝拉和希尔。程忆玫傻了眼:“你们都要开会?”
“对啊!”莹莹点头,“我报名参加了道具组,他们参加宣传组,我们一起进去吧。”
“哦,好好。”
巴黎美术学院内部采用佛罗伦萨宫殿构造,长廊和墙壁上到处可见上世纪的壁画和雕塑。高耸的拱形天花板,哥特式的彩色玻璃……长而宽的空间结构,将人置身于渺小的一点。
虽然已经见识过卢浮宫的宏伟壮阔,但她还是为这个学院的建筑惊叹不已。且不说师资力量,光学校建设,中国哪有学校能比得上啊。
翟晋同一边走,一边向程忆玫介绍:“巴黎美术学院曾是皇室权倾一时的御用美术机构,建造者杜克将欧洲三百年的建筑精髓汇聚于它一身,但很多人认为它不过是折中主义的复制品。有人说它是建筑艺术的集大成者,也有人说它是拼凑复制的建筑组合。”
程忆玫感叹:“就算是复制,也算复制到极致了吧。”
“所以啊,”莹莹插嘴,“这个学院早就不单单是一个教育机构了,而是法国乃至整个欧洲的艺术文化遗产,很多建筑书上都有讲它呢。哎,我们到了。”
程忆玫以为会有很多人,但粗略估计100人不到,而且大部分都是表演组的,每人一进门就收到一份Dos and Donts。
幸亏有翟晋同在旁边翻译,整个会议内容程忆玫听懂了80%。
“其实听不懂也没关系。”翟晋同小声提醒,“这个会议不过相当于一个启动仪式的作用,具体细节各个组长之间都会协调好的,我们只需要按照组长的指示来就可以了。”
他说的没错,会议结束的当天晚上,程忆玫就收到一封E…mail,告知她每周的排练时间和地点。都说法国人很懒散,倒也不见得啊。
莹莹在会议结束后就跟程忆玫去了她公寓,最近法国因劳工问题频频发生抗议,一个小姑娘孤身在外也有些害怕。
“现在全世界的经济都不景气,所有年轻人都在失业。”莹莹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气馁,“我也不知道学画画能干什么,听说巴黎美院的学生毕业后成为专职画家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程忆玫把酸奶倒进碗里,做了一个简单的水果沙拉,“可你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后退那不就功亏一篑了吗?”她拿了一根筷子,递给莹莹。
莹莹接过筷子,叉了一块水果,“所以我才烦恼,进又进不了,退又退不得,这样最尴尬了。”
程忆玫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安慰她,只能拍拍她的肩膀给予鼓励:“同同看过你的画,他说你很有潜力。”
翟师兄?莹莹往厨房外面瞄了一眼,遵循中国的规矩,她一直把翟晋同叫“翟师兄”,“阿玫姐,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可不能嫌我八卦。”
“什么问题?”
“就是你和翟师兄,你们两个到底不是不是情侣啊?我开始以后是,后来看着又不像。”
程忆玫哭笑不得,敲了一下她的头:“胡说八道,他是我弟弟。”
“又不是亲弟弟,在一起也有可能啊,我觉得翟师兄很喜欢你的。”
喜欢她?程忆玫也向厨房外面看去,翟晋同不在客厅,应该在画室,“你别乱说,会很尴尬的。”
“好啦好啦,我不说。”莹莹连忙闭嘴,不过几秒钟后,忍不住那颗扑通扑通跳的八卦小心脏,又说起另一个八卦,“阿玫姐,我听说这次莎士比亚戏剧里啊,S&P的艺人占了好几个主演的位置,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演得配角呢。”
“你听谁说的?”
“学校里的学生呗,他们都在私底下抱怨。不过有S&P的赞助,戏剧社可以发补贴,所以没人敢抗议。美院里虽然大部分都是像伊莎贝拉那样家世富裕的学生,但也有我这样的穷学生啊,需要打工赚钱。”
说到打工,程忆玫想起一件事,“最近劳工闹得很厉害,你做兼职的那个地方,没人为难你吧?”
莹莹摇头:“没有。有几个服务生老是指桑骂槐,说中国人抢了他们的工作,不过我总是装作听不懂法语的样子,没跟他们理论。”
“对,不要管他们。”程忆玫建议,“你一个女孩子,我们又在国外,出事了肯定都是你吃亏,能忍就忍。”
“我知道的,阿玫姐,你不用担心。”
“嗯,时间不早了,我让同同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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