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72章（第2页）

人群里也炸开了窝，议论纷纷，看这大人神神道道夹豆问鞋，怎么就知道凶犯了？

天翔却不慌不忙，脸上挂笑地走到前边，道，&ldo;刚才我说现场不对，还有人记得么？&rdo;

&ldo;记得。可哪里不对大人一直不曾说。&rdo;乔捕头道。

&ldo;异常处有四。一来，死者倒在里屋；二来，颈上伤口，出血最多，地上却并无什么血迹，而是被水洗掉；三来，伤口在颈右；四来，鞋的数目不对。&rdo;

&ldo;可这些又是何意思？&rdo;

&ldo;第一，若不是认识的人，老太太可能让到里屋去吗？所以这案，决不是外来强盗偶然所犯，凶手必在死者来往之人中！&rdo;天翔振声道。

&ldo;等等！大人！要是强盗在别处杀人，搬到里屋呢？&rdo;那边屠户高声打断道。

&ldo;你细看这里，血迹喷溅形状自然，绝非外力可以伪造，证明老者就是在此处被刺。&rdo;天翔指着橱柜底部的血痕道。

&ldo;那，那，说不定老太太没关门，强盗一路进到这里，见到有人才杀了，也不一定要认识她！&rdo;

&ldo;门是那么容易忘记关的么？&rdo;天翔笑道，又说，&ldo;就算老太太老糊涂了，像你说的没锁门，凶犯一定却还是熟悉的人。&rdo;

&ldo;为何？&rdo;

&ldo;割喉而亡，出血最多，要想从井里打水洗净，少说也要一个时辰，一个陌生强盗，难道就不怕死者儿女突然回来，邻居突然到访？&rdo;天翔一顿，又沉声道，&ldo;反过来，凶犯敢这么放心大胆在这里洗，正是因为他知道，不到中午豆糕出锅，是没人来的！&rdo;

围观众人中隐有叹服之声。

&ldo;那，那。&rdo;屠户那了半天，出来一句，&ldo;那认识的有二三十个，怎么就一定是我？&rdo;

&ldo;你以为我让你们夹豆是闲着玩么？&rdo;天翔用了一个拖长的语调，笑道，&ldo;我是看你们谁惯用左手。&rdo;

周围一片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两个能夹起来也被挑出的，正是用的左手，而农妇与这屠户，用的右手，却夹不起，便八成是不惯之故。

天翔说着，拉过乔捕头来示范，右手环他脖子，道，&ldo;死者显然不备之间，身后遇袭，这样，我等寻常之人，不想鲜血淋头，必然割在颈左，而死者伤在颈右，足见凶犯是惯用左手！所以十八人里，我又这样挑出四个。&rdo;

&ldo;可这四人中，铁匠也惯用刀，农妇也有力气，沈大人又如何进一步推断？&rdo;这次问的是乔捕头。

天翔笑而不答，却道，&ldo;你可做过衣服鞋帽的生意？&rdo;

&ldo;自然是没做过的！&rdo;乔捕头跌足道，看来眼前的大人又开始卖关子了，活气杀人。

&ldo;那钱老板来说说，如何进货。&rdo;天翔笑得愈加好看。

鞋铺老板小眼睛眨眨，倒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于是说，&ldo;我们进货，都是一个理儿，多人买的多进，少人买的少进。就像尺寸吧，男人一尺脚的多，那就大多进一尺的，可若偶尔有人脚大脚小，也不能叫他没鞋穿了不是？所以自然八寸的、一尺二的也有，不过一次可能只一二双就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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