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人的关系并不难理解,梁灵儿好比是貂蝉一样,崔仁杰好比是吕布,而曾狂澜就像是吕布的干爹董卓了。崔仁杰对曾狂澜百般谄媚,无非就是想要从他那里捞到些许好处,而这恰好是曾狂澜所不需要的。于是一场充满奸诈与卑鄙的交易便在这一瞬间产生了。而梁灵儿似乎已经注定成为牺牲品的角色。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陈清扬!
曾狂澜可以不着急,但是不代表他的狗腿子崔仁杰不着急,眼见自己的新主人竟然被人当成空气一般忽略掉,他心中如何能不着急,当下嘿嘿一声冷笑,豁然站起身朝着对面说道:“有没有搞错啊,曾公子在这里坐着呢,你们看不到吗?一群混帐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才是。那个陈清扬我认识,妈的,以前不过是个穷酸卖鱼的。后来当了副局长,再往后勾搭上一个富商的女儿,不过很可惜被人给甩了。现在无外乎就是一个江湖小混混,想必你们是被他给忽悠了吧?竟然把他当成是神秘的嘉宾,这不是在忽悠人吗,神秘宴会,办成这个鸟样!真他妈扫兴。”
在座的可都是身家过亿的富豪啊,在九六年能身家过亿,那绝对是一件超级牛叉的事情,可是天下总是会有这种不开眼的东西,愣是要在人群中出出风头。应该说,今晚的激情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由崔仁杰所点燃的。
其实这厮也有自己的私心,崔仁杰惨,是真惨!陈清扬的出现让他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陈清扬对梁灵儿可谓是百般不好,可结果呢,自己喜欢的女人依然钟情于陈清扬,并且从始至终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这个结局崔仁杰认了,原本以为情场失意,商场必定能够赚翻。结果呢?
崔枯秋亲自出面从省工行借款高达五千万,原本想要凭借欧阳震华在开原县开厂大发一笔,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清扬,不仅顺利揭穿了钱景图,更是顺藤摸瓜一举识破了己方的阴谋,最终风行集团厂址改迁,泉水镇的土地大卖,自己在颍上镇屯购的土地成为废墟。无人问津,连本加利赔了将近一个亿。上次在任兼任的办公室,更是亲自为陈清扬舔皮鞋,被其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应该说崔仁杰对陈清扬的恨是惊天动地,前所未有的。他必须要与陈清扬做一个了断,可是他更清楚自己当年或许还有一拼之力,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乌合之众,难堪一击!于是乎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他需要借用曾狂澜来打压陈清扬。应该说这个计谋是不错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最终获胜的很可能还是自己。有这种没事,崔仁杰似乎没有道理不冲锋上阵。
主持人倪丹见多识广,但是她这辈子还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面对崔仁杰公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主子一个牛逼评价的,还真是见所未见。
倪丹脸上闪过一丝沉郁,淡淡地看了一眼台上的市委秘书长郭襄,这事情都是郭襄安排的。倪丹不过是宣读下台词罢了,对面那个曾公子究竟何方神圣她是不知晓的,当然某种意义上来说即便是知晓了也不敢在此时开口。这些官方言词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主持人可以更改的。
郭襄看了一眼书记黄天桥,后者同样身为政治局委员,位高权重,决断能力虽然不能与副国级的贺坦之相提并论,也算是真正的决策层。黄天桥转头说了两句,只见一个工作人员快速跑到倪丹跟前传达了指示。
倪丹脸上的微笑明显僵硬了许多,“同样的,也有请北京来的曾狂澜先生。曾狂澜先生是国内知名交际家,和很多社会名流有所交往。请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足够震天,可是迟迟不见曾狂澜起身,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其尴尬的时刻。可以说曾狂澜此时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自己活了二十六年,还他娘的从来没这么难堪过。当下狠狠地瞪了一眼崔仁杰,后者阴人不成却不想反而被曾狂澜惦记在心。想必此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倪丹见曾狂澜没有丝毫反应,她又不识得曾狂澜,只得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曾狂澜尽量将内心的愤怒强行压制了下去,随后缓缓站起身,淡淡挥手与四周打了一声招呼。
而就在此时,突然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只见后台走出一个西装大汉走到主持人跟前同样也是嘀咕了一阵,后者听闻后,茫然地问道:“这样不好吧?”
“没事,他脸皮厚,能抗得住!”
倪丹一声无奈地叹息说道:“先前因为不知道曾先生的到来,应该说是不知道曾先生原来是著名的交际家,因此忽略了曾先生。现在为了补偿曾先生的损失,特别有请曾先生猫步走到主席台。与大家打个招呼,请掌声欢迎!”
第331章 实在太欺负人了
台下响起一阵嘘声,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尴尬了。曾狂澜是什么人物?在整个京城都赫赫威名的恶少,岂能容忍在上海受别人的鸟气。曾狂澜即便城府再深,此时也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不过他还远远没有达到当场发飙的程度,只是恶狠狠地瞪视一眼倪丹,随后朝着崔仁杰使了个眼神。
崔仁杰今日也算是跟着丢人丢到家了,此时的崔仁杰就像是一匹饥渴已久的饿狼一样,他早已经达到了饥不择食的程度,对于他而言,只要还有一丝余力,他的终极目标就是捕捉到自己的猎物。而陈清扬无疑正是他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只是很可惜,从开始到现在,崔仁杰从未在陈清扬身上占到过一丝一毫的便宜。
崔仁杰的一生是悲剧的,悲剧的主导原因则是因为陈清扬的出现。陈清扬这三个字也注定成为他梦中的恶魔,让他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崔仁杰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耀武扬威地指着台上的一干人群喝问道:“你们,一群白痴还是怎的?不知道坐在你们跟前的这位是谁吗?既然你们认识到错误了,那便应该亲自前来谢罪,哪里有让曾先生亲自上台的道理。猫步?你们谁能告诉我什么叫做猫步?简直是一派胡言,堂堂曾主席的孙子,如何能当着众人的面去走猫步?我看你们这个宴会的主办商当真是活腻味了!”
倪丹脸色一变,刚刚想要敷衍几句,市委书记黄天桥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毕竟这酒会是自己专程为贺坦之设下的,具体的人员也多半都是自己请来的,曾狂澜虽然家世显赫,但是在黄天桥的眼中也无非就是一个小毛孩,黄天桥哪里能容得下此人在自己跟前撒野!
黄天桥猛地一拍桌子,凌然喝道:“哪里来的混球,赶出去,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这种狂妄小人。”
黄天桥虽然话音直指崔仁杰,可是眼神上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曾狂澜的脸颊。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黄天桥此时如此不给曾狂澜面子,公然要将自己的狗赶出去,这显然也触及到了曾狂澜的底线。
应该说从主持人先前介绍神秘嘉宾,而神秘人并非是曾狂澜的一刻,黄天桥与曾狂澜两人的梁子便已经结下了。
曾狂澜缓缓起身,脸上露出淡淡笑意:“黄叔叔,作为小辈,这个时候我插话或许并不是很合适。但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这次宴会确实是我自作主张前来的,主要也就是凑个热闹,无非是想和一些老朋友见上一面。现在虽然交通发达,但是大家的应酬更是比往日要多得多,真正想要见一面并非是容易的事情。所以,小侄这才冒昧前来参加。只是没想到昔日我父辈的朋友现今竟然对小侄如此苛刻,我只是前来取经问道,有必要这样将一切的矛头都指向我吗?这样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我想倘若让我父辈知道我在上海竟然享受到的是如此尊崇的待遇,想必他们也会十分高兴的!”
黄天桥听闻曾狂澜将父辈父辈挂在嘴边,顿时不悦,他父辈曾有道虽然是中将军衔,但是由于制度的限制,军人不参政,而党又指挥枪,因此作为政治局委员来说,黄天桥比之曾有道是要高出两个级别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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