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正辰看向周辞清,舒蕊也是。
然而周辞清还没给出反应,一个手下突然站起来:“周少,警察来了。”
周辞清睁开眼睛,一双锐目如丛林准备狩猎中的豹子:“叫邵震进来。”
键盘和鼠标的声音都告一段落,舒蕊也关掉沸腾的声音。
须臾间,紧张笼罩起整个房间,章正辰看向放在沙发扶手上的书,摸向腰后的枪。
虽然他不知道周辞清在等什么,但他知道有猎物已经入网。
很快,敲门声响起,邵震沉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周少。”
同一时间,屋内所有人拔枪上膛,整齐划一地将枪口对准即将开启的大门。
“咔擦——”
门开了,邵震昂首挺胸走进来,这次他没有穿白大褂,也没有戴眼镜,一双眼睛深沉如水潭,平静但内里能容纳风卷残云。
被多个枪口对准,他没有一点讶异,和平日进入周辞清书房时一样,踩到地毯就收起脚步,没有任何僭越的行为。
但背地里,他做了比阮语还要深入探究的事情。
“邵医生。”周辞清平静笑笑,又改口,“或许应该叫你一声邵警官会更合适。”
邵震不说话,只是笑意渐深,继续等待周辞清说话。
十年的默契,他知道周辞清还有话要说。
“我有点好奇,你给我们做手术的时候,有没有试想过要人为制造些「医疗事故」?”
邵震摇头:“医者仁心,站在手术台时的邵震,只是邵医生。”
进来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前一刻他的同事全副武装在别墅外警备,下一刻就有人来叫他去周辞清房里,他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可以告诉我,我哪里出了差错吗?”
“我和阮语闹翻的那晚。”周辞清不想提起,又不得不仔细回想当天发生的事,“你看她的眼神很怪异。”
恻隐,愧疚,像看一只无辜受牵连的小动物。
那时候邵震早就知道他和阮语是因什么要分道扬镳。
“你看人从来都是不带情绪的,你会这样看她,说明你在心虚。”
邵震笑了:“周少对阮语的一切果然都很上心。”
分辨不出这事嘲讽还是真心话,周辞清只当没听见,继续说:“但单凭这点肯定不足够定罪。直到我前几天去追二叔和林家的人,他们告诉我,在下邮轮不久,林家走私的一批货物被拦截没收了。这件事他们只在邮轮上提及过,所以认定是我陷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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