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抹眼泪,提起药箱去找段业。找遍了整栋别墅都没见到人,去车库看少了辆车,看来父亲已经离开了。
是心灰意冷吗?
段心生不敢深想,如果父亲对他真的心灰意冷,他是否明天就得卷铺盖滚回郑家,去面对怪异的老头。
当晚段心生带着不安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吴叔和王妈,生怕他们突然告诉自己,今天不用回来了。
直到吴叔将他送到学校,段心生终止憋不住,小声问:“吴叔,我晚上可以回家吗?”
吴叔不大听得懂他的意思,说:“少爷要我晚上接吗?”
段心生连连摇头,就失魂落魄地下车了。
他在想要不要给父亲打个电话,又不太敢,他觉得以往的底气在知道自己不是段业亲生的以后就已消失殆尽。
一路苦恼到了教室,直到课桌上躺着的一封信岔开他的注意力。
信封很普通,摸起来有点厚,不像平时收到的表白信之类。带着疑问,他拆开信封,几张照片从里面掉出来,画面不是很清晰,却不难分辨入眼一片难以直视的肉‘体。
那是两个男人正在纠缠的画面。
段心生的脸腾地红了。
他手忙脚乱地把照片塞回去,跑到洗手间,把自己锁进隔间,就要伸手连信封一起撕掉这不知道谁的恶作剧。脑海里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顿了顿,又觉得哪里不对。
忍着羞耻,压着心跳,他再次将照片拿了出来。
这次看清楚了,照片上的人是段业,赤身裸‘体躺着,脸上有点红,虽然闭着眼,照片质量也不高,却依然抵挡不住他眼角眉梢蒸腾的欲‘望。
而他的手,轻轻放在下面那人的头顶,那个人正趴下面含着他的性‘器,含进了一半,根部露在外面,赤红的一根隐藏在黑色的耻毛下面。
段心生转身就吐了。
一边吐一边迫不及待地将信封连着照片撕了粉碎,冲进下水道。
直到胃里的早饭吐个干净,他才虚脱般地坐在马桶上发呆,过了很久有人敲隔间的门,他吓得弹起来,又转身检查了下,确定东西都被冲走,就让了出去。
顶着一团乱麻的脑袋上了一天课,放学机械地随着人流走出校门,看着校门口车来车往,他迷茫了,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段心生,怎么站这里发呆?”
夏春将他从迷茫里拉出来,看着他的脸色,担忧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段心生只是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夏春有点尴尬,又说:“你是在这里等你们家司机来接吧?那我回去了。”
段心生叫住她:“我能去你家吗?”
看着夏春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又解释道:“我回不了家了,今晚能先去你家吗?”
夏春的家在这个城市很普通的老式小区里,顶楼,白天的太阳晒过之后进门感受到一股热浪。
夏春的房间有空调,老旧的空调发出恼人的噪音,制冷效果并不好。
两个青少年并排躺在并不宽大的床上,少年心事重重,翻来覆去,胸口总有一股压不下去的火。
旁边的女生安静地翻了个身,面对少年这边,轻声问:“你睡不着吗?”
段心生也翻了个身,面对女生。外面的路灯透进来,女生的脸在此时显得特别温柔,眼睛也温软地看着自己,吐出的气甚至能感觉到淡香,应该是薄荷味的牙膏。
周围一切都变得旖旎缱绻,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的很轻,说:“你也是吗?”
他没有听到女生的回答,只感觉到薄荷味越来越近,最后与自己的嘴唇相贴,鼻端清凉一片,感觉很不错。
接着一只柔软的手伸进自己的裤裆里,轻轻地揉‘捏着他的下面,他感受到自己慢慢变硬。薄荷味的软唇渐渐下移,他的阴‘茎被掏出来,他自己忍不住抬头看,柱体笔直地站立在一片稀疏的毛发里,顶端被淫液浸湿显得滑溜溜的,整个东西发红。
他情不自禁想起今天照片上的同样的东西,那也是勃‘起的状态,虽然看不到全面却明显感觉到比自己大一圈——然而这东西竟然在别人的嘴巴里!那人还满脸享受!
当夏春将他的性‘器含进去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推开她转身跑进厕所,再次吐了。
真脏!
等段心生吐完回去,屋里气温也已降下来。夏春面对着墙壁那边躺着,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上床躺下,睁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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