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被驱逐出教堂、剥夺信仰、生活丧失所有希望之际,他用尽了所有积攒下来的人脉和信誉,寻找到了一个名字……夏洛克·福尔摩斯。
一位下城区的私人侦探。
尽管不清楚具体经过,但自从跟那位侦探有所交集之后,巴德尔执事就去世了,而且就在贝克街,这个地方也正是这位侦探开设事务所之处。
因此,托马茨·科尔多瓦理所当然地,将满腔愤慨与不甘全都倾泻到这位平民侦探身上。
这样做在情感上和道理上都有其合理性,然而,这样的结果却让他颇感意外。
“不错,单凭这眼神就能看出,他对我怀恨至深。”夏洛克评说着,随后走向手术台,凝视着对方那张尚未擦净血迹的脸庞,“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哈哈哈哈哈——”托马茨·科尔多瓦狂笑着回应,“下城区的废物,你别想从我这里获取任何情报,你会在我的最恶毒诅咒中饱受恐惧和不安,在最黑暗的角落里颤抖不止,直至被诛杀殆尽!”
夏洛克拧起眉头,瞥了一眼华生问道:“教廷里的人讲话都这般口气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华生抿了一口咖啡答道,“祷告念得多的人往往都是这样,汤普森教士平日里比他还啰嗦呢!”
“好吧。”夏洛克耸耸肩,转向托马茨·科尔多瓦说道:“根据我初步分析,你应该曾是巴德尔执事的心腹,他的死对你造成了重创。
你在教廷的地位不高,仅能查到我这个下城区的穷人,于是你就一门心思要置我于死地。。。当然,从你刚才的话看来,你还把我的名字透露给了其他人,否则在这种处境下,你也不会还幻想我能因那个所谓的‘诛杀’而死去,对吧。”
托马茨·科尔多瓦愣了一下,明智地选择闭嘴不再言语。
“巴德尔执事是谁?”华生好奇地询问。
“之前接过的一个委托任务,你也能猜到,他是位神职人员,唉……干侦探这一行就是容易招惹是非。”夏洛克无奈地叹气道:“那么剩下的一切就交给你处理了。”
“好的。”华生应声道,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墙角一张沾满鲜血的桌子上,接着他开始仔细、有序地将自己的衬衫袖口往上卷到小臂之上,这动作显得颇有仪式感,仿佛即将坐在钢琴前演奏一首曲目一般。
当然,此处并无钢琴,因此华生熟练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镂空的铁环,塞入了托马茨·科尔多瓦的嘴巴里……
“这位先生您好,我是约翰·华生,虽然有些唐突,但我现在必须告知您,我们之间即将进行一个小游戏,在此期间为了避免您误伤自己咬断舌头,影响我们的对话交流,我不得不先将您的牙齿拔掉。”
说着,他又掏出一把钳子,钳子上残存着干涸的血迹,与他那只好看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紧接着,他立即将钳子伸进对方口中,夹住一颗门牙熟练地一拧!
“嗷嗷嗷嗷嗷———”
牙龈顿时裂开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那人喉咙里也随之爆发一阵非人的惨叫!
“好了好了,不必如此大声,拔牙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的审讯程序还未开始呢。”华生的眼角堆满笑意,显然十分享受这一过程,“如果你想要交谈
只需眨眨眼就行,当然了……我不希望你这么快就放弃,毕竟你是一位有信仰的人,对吧?我们尽量多玩上几个小时。”
说着,又有一颗牙齿被拽了下来。
对于华生的防范措施及手法,夏洛克表示非常满意,看得出他确实经验丰富。于是,他决定不去打搅华生继续工作……
“你自己慢慢来,我就在外面等你。”
说完,夏洛克离开了房间,并贴心地随手将门带上,阻断了传来的惨叫声。
夏洛克找了个沙发坐下,不过才过了半小时左右,华生便推开房门走出来,他擦了擦手上的血渍,有点失望地嘟囔道:“真没想到能玩的时间这么短。”
“问出什么来了?”
“当然……我可是专业的……”
“讲讲具体情况?”对于华生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夏洛克并未予以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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