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在静谧中回荡。
夏洛克缓步走向门口,打开它,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手持信函的巡逻守卫,他眼神中闪烁着敬意,认出了眼前之人便是当日力保全厂安全的英雄。
“给我的?”夏洛克略感诧异。
“正是,阁下。”守卫微微鞠躬,他凝视着夏洛克,心中满是对这位英勇之人的崇敬,同时也觉得,这样的人物值得女神的青睐。于是,他恭敬地双手递上信函。
夏洛克接过信,指尖轻触纸张的纹理,那是一种昂贵而神秘的质地,只有在莫里亚蒂的庄园,他才有幸见过,想必是神殿的秘制。
难道是莫里亚蒂写的?然而他翻转信封,看到背面的笔迹,却并非出自莫里亚蒂之手。这字迹,竟有些许熟悉。
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几行简洁的话语跃然纸上:
久违了。
看来你已将我的居所转租他人。
不过,那个人似乎更懂得照料,房间整洁得很,我便不再计较。
今夜,我即将启程,离开之前,希望能再见你一面。
盼你尽早前来。
读完信的瞬间,夏洛克确实感到一丝震惊。谁会料到,教廷的神圣公主哈德森夫人竟然会亲自给他写信。按常理,公主应当与王子共结连理,如今公主主动邀约见面,听起来颇有些离奇。
还好,当今的王子与公主思维不拘常规,况且哈德森夫人知道他的位置,多半也是莫里亚蒂透露的。那么深夜与公主密会,在教廷护卫眼中,应无大碍。
夕阳西下,夏洛克乘坐马车穿梭于伦敦的街道。虽然贝克街的沙发椅可供瞬移,但他选择传统方式前往,时间充裕,免去宇宙穿梭的不适。
也许是因为帝国传承大典即将举行,街头巷尾挂满了相关的传单。传单上大多是歌颂奥古斯汀大帝的丰功伟绩,他在位期间的辉煌实在数不胜数,每一条都如同强心剂,行走在街头,简单文字中的事迹足以感染人心。
这不是操纵民意,而是公开展示事实,民众自会评判。无论如何评判,奥古斯汀大帝都是圣历乃至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帝王。
相比之下,附近有关富兰克林的宣传标语就没那么引人注意了。时间仓促,尽管圣刊报连续报道这位五十岁的新晋政治家,也只是短暂获得了民众的认可。
没有政绩,这种认可无法持久,即使新能源普及方案真如所说的伟大,但未实施,民众怎能确定其真实性?不实施,看不到效果,无法实施,改革似乎陷入了可笑的循环。
马车经过一处自助报摊,夏洛克示意车夫稍等,跳下车前去买报,投入两便士。旧式机器很快吐出报纸,他边看边回到车上。
这段时间的新闻犹如火山爆发,先是传承大典提前,接着富兰克林报,科学院院长谋杀案,再到如今报道的能治愈多种疾病的神奇药剂。据描述,该药剂由一位天才药师基于圣骑士专用的疗愈溶液研发,若能成功,效果堪比南丁格尔亲临。
夏洛克无声地笑了,这些大人物造势的手法大同小异,显然为生命延续实验铺垫,短时间内引导民众产生向往。若奥古斯汀大帝顺利登基,实验便会顺势启动。
形势所驱,民心所向,既能增添政绩,又能引导更多资金投入,毕竟帝国的财富源于人民。人民看好的,自然是最有利可图的,所有聪明人都心知肚明。
如果实验真的成功,夏洛克断定这位天才药师会顺势崛起,成为新一代科学院院长的热门人选。用不了多久,科学院耗费多年争取的自主权将化为乌有。
夏洛克合上报纸,望着窗外渐融的雪,马车驶过长街,终于抵达他熟悉的贝克街。221号门前停着一辆普通马车,只是那匹纯白骏马颇为显眼。幸好并不稀有,不至于引来太多关注。一旁,一位身着厚重冬衣的女仆静静伫立,低头不语。从她袖口和裙摆露出的布料,夏洛克看出她身穿白色的修女服。
纯白修女服极其罕见,夏洛克仅在圣爱之日见过一次。
“砰砰砰”,他来到一楼门前。
其实这几个月,他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但此刻,他又想起了几个月前作为租客的日子。那时,哈德森夫人只是房东,谁能想到,她如今已是万人敬仰的公主。那么见她时,要不要下跪致敬呢?
正思索间,屋内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一位身着白袍的修女没有多言,只侧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夏洛克步入房间——一切并未太大改变,华生虽有洁癖,但不至于彻底装修。擦得光亮的桌子旁,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房东,公主蕾缇希娅。
然而,她并未身着华丽的礼服,也没佩戴金色太阳花的头饰,仍穿着平时常穿的朴素装束,脸上没有妆容,只有颈间的普通吊坠彰显着她的权柄。
“说实话,我以为回来时这盆花早就枯萎了,没想到现在依然生机勃勃,比我养的时候更有活力。”
哈德森夫人摆弄着窗边的叶片,试图保持平静,但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泄露了内心的复杂情感。
最后,她鼓起勇气看向夏洛克,略有怨念地说:“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难道你以为公主平日也要打扮得像朵白日葵?那套装扮只在典礼时才穿,日常生活中根本无法自理。”
她说的是真心话,不是为了避免尴尬而伪装。成为公主后,她似乎对那耀眼的服饰深感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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