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一样,她说的已经很清楚,除了兄妹之情,她对他没有别的情感。
她不懂柳重明到底在跟什么拗着劲,过去这么长时间,还在纠缠。
“你松手。”
柳凝被他握得手腕有点痛,往回抽了抽,然而他却握得更紧,大有一副她不继续说下去,就不肯放手的意思。
中庭时常会有人经过,若是有下人经过,看见这副情景,难保不会传出去什么谣言。
若是传到柳家夫妇耳中,柳凝不知道到柳承思会怎么想,但陈氏……一定会怨上她。
柳凝不想自己落到这样的处境,她又挣扎了一下,可还是被柳重明攥得死死的。
微风拂过,他身上淡淡的酒味飘到了柳凝鼻端。
想来柳重明也在那接风宴上,喝多了酒……结果醉后来找了她的麻烦。
柳凝心中厌烦,从发间拔下一支簪子,尖利的簪头对准他手背,想刺下去迫使他放开,然而挥到一半却堪堪停住,没再刺下去,反将簪子顺手收进了袖口。
另一边有人来了。
是景溯。
柳凝与他有段时日没接触,见他骤然出现,微愣,随即心头稍稍一松。
此时看到他竟觉得有些轻松,来的是他,总比其他人要好些。
柳重明原本还昏昏沉沉,见到另有人来,也是悚然一惊,侧头见到景溯,慌忙松开了柳凝的手腕,对着景溯长身一揖。
“见过……殿下。”
“柳校尉。”
柳凝心头微讶,柳重明参军两年,已经升至校尉,不得不说确实有些本事。
景溯抬手,示意柳重明免礼。
他唇边噙着温和的微笑,目光扫了柳凝一眼,在她手腕上的红印子上顿了顿,唇边的笑容僵硬一瞬,却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看向了柳重明。
“柳校尉刚刚是在……?”
柳重明见到景溯,酒醒了一半,想起适才气血上头时的举动,微有些尴尬地看了柳凝一眼。
“与舍妹起了些争执……叫殿下见笑了。”
“无碍,孤在宫中,偶尔也会与妹妹们绊上几句。”景溯弯着唇,看了柳凝一眼,却像是初识一般礼貌,“卫夫人不如回房去瞧瞧卫学士?他适才在酒宴上醉倒了,想必正需要夫人照料……”
他语气款款,举手投足一派温文尔雅,竟叫柳凝一时有些适应不来,略略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着景溯施了一礼,也没瞧柳重明一眼,就匆匆离开。
景溯当然没那么好心,会去关心卫临修的情况。
他似乎与柳重明有话要讲,支开她,却也正好替她解了围。
柳凝提着裙角匆匆回了房,想起先前柳重明攥着她手时的情景,有些烦躁地抿起唇角。
她在柳府这些年,自觉与他相处也没有什么异常,也不知他究竟看中了她什么,这般纠缠。
偏偏他是柳家人,柳家待她恩重如山,柳凝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一个景溯已经够让人头痛了。
现在又多了柳重明,她距离身败名裂,恐怕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柳凝去内室看了一眼,卫临修正躺在床上,已经沉睡,她便反手合上了内屋房门,在外屋的桌案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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