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小国虽然不安定,但按照他们的实力,不可能和燕国作对,连风浪都起不了,所以这些人是什么心思,值得深究。”
“……”
“说到北方干旱严重,要国库拨款,缓解百姓的痛苦。拨款的数额巨大,虽然不至于掏空国库,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真的骑兵打仗,对于燕国并没好处,而这个干旱,实际情况也并非如此,臣女恰好在经商,左右也听过一些,北方的雨水只是少于往年,但不至于过不下去,这件事结合上面的事情,也有问题。”
“……”
“至于王大人,赵大人和陈大人的这几份折子看起来好像都是不相干的事情,但每一件事都是息息相关,只要准了其中一人,另外两人就会抗议。比如王大人提及的是海运,要知道所有的运输都是国之命脉,怎么能给外人,而不是在自己人手中,这就会连带引起赵大人说的大米囤积的事情,和陈大人说的盐贩的事情,哪一个被动了,都是伤筋动骨的事情。”
……
沈慕吟的声音并不高,但是把事情明明白白的都罗列出来了。
刚才被罚抄折子,不意味着沈慕吟什么都没看,所以这些事情,她抄一遍就在心里罗列一遍。
秦褚砚安静的听着,在她的话音落下,秦褚砚才淡淡问着:“这些事,你会如何处理?”
沈慕吟镇定的看向了秦褚砚,她的眼神也变得从容而淡定,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残忍无比,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留不得。纵然他们最初对燕国有功,但现在心思已经不在这里,让人揣测不清,留着就是隐患。”沈慕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她记得真切,上一世,这些人最终都搅在了那一场混战里面。
而最终的胜利者还是这些人,特别是那个在幕后的人,始终都不曾露面,也不曾出现过。
所以现在对于沈慕吟而言,能再第一时间斩断一切,就必须在第一时间处理掉这些麻烦。
想到这里,沈慕吟也越发的淡定。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对秦褚砚不可能完全没有反应,秦褚砚身为储君,也不会给自己找任何的麻烦。
何况,这些人做的事情,东宫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料想不到。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慕吟很镇定的看着东宫,在主动等着这人开口。
秦褚砚不动声色,低敛下的眉眼好似在沉思,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谁都主动说话,但气氛总归是不错。
“是本王小看了你。”许久,秦褚砚淡淡开口。
确确实实是小看了。
他知道沈慕吟聪明,但却从来没想到这些事情,她可以洞悉的这么清晰。
就算是宫内的那些大臣,都不一定第一时间能把这些关系捋顺。
只是越是如此,秦褚砚越是怀疑,沈慕吟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这种感觉就让秦褚砚觉得,好似沈慕吟是早就洞察了一切,已经预知了这些人要做的事情。
但偏偏,你在沈慕吟的脸上却看不见任何的端倪。
“臣女不敢,是殿下谬赞。”沈慕吟安静开口。
这些功名不可以放在自己的身上,这点沈慕吟是很清楚的,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沈慕吟很冷静。
何况,她也不想让秦褚砚对自己有任何的怀疑。
她和秦褚砚并没到可以互通有无的关系,再说重活一世,沈慕吟更显得谨慎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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