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就是在一个潮湿阴暗的厂房,厂房透着一股浓烈的油漆味儿,傅铭城最讨厌这种味道,他想捂住鼻子,可手脚却被人用绳子捆在一起,完全不能动弹。
他试着挣扎了一会儿,粗糙的麻绳将少年的手腕磨破,疼痛警告他,让他放弃抵抗。
被绑的时候是夏天最燥热的时候,厂房又不透风,没一会儿傅铭城的衣服就被汗浸湿了,与此同时,他的体力迅速流失。
或许是七八个小时,也或许是十七八个小时,他感觉时间过的很慢,窗外的太阳都迎来了两次升降。
好渴。
傅铭城眼前一片模糊,大脑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眩晕,他感觉连呼吸都是火辣辣的疼。
我会死吗?
阴暗的角落没有一点光亮,少年无助地将自己蜷缩起来,厂房外忽然传来一个清亮声音。
“你找的什么破地方啊,这地方有什么可探险的!”
好像是……谢凌的声音?
傅铭城迷迷糊糊想着。
厂房的门被暴力打开,清透的月光从门外射进,穿着二中校服的谢凌捂着鼻子站在门口。
“我听说这儿以前闹鬼啊……算了吧,要不我们别进去了,大晚上怪吓人的。”谢凌身边站着一个高个子的少年,明明是他吵着要来探险,这会儿也是他先退缩。
“来都来了,不进去多亏啊,你要是害怕就在外面等我好咯,温子然胆小鬼。”谢凌踏入厂房,小心避开地上的油污,他从背包掏出一个手电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周围。
“救命……”
傅铭城用尽仅剩的力气呼救,门口得少年听见动静,将手电往里一晃,意识的最后傅铭城听见谢凌说“这儿有个人被绑起来了!”
得救了。
傅铭城想。
他被送进医院,也许是谢少爷报了警,所有有警察来询问他情况。
傅铭城犹豫之下没有将妈妈供出。
他在醒来的第一天没有见到谢凌,只有一个穿着西装,自称是谢凌管家的人在医院等他苏醒。
“您好,请问我能当面感谢一下……谢少吗?”傅铭城小心翼翼地问。
管家微愣,随后语气温和地说:“抱歉,少爷暂时不在国内,我会为您转达您的谢意。”
“好、好的。”傅铭城有些遗憾。
年轻的管家看出了这位小同学的遗憾,他眯了眯眼睛,略带尖锐地问:“您刚刚为什么不对警察说实话呢?您应该知道是谁把您绑在那吧,包庇罪犯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对不起。”
“可能是我,妈妈,把我绑架丢在那的。”
病床上的少年露出脆弱茫然的表情,年轻的管家知道这位少年是个孤儿,他口中的妈妈,大概是弃养他的女人?
所以是……拐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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