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毫无防备,被他拽着领口吻了个七荤八素。
刚想推搡,整个人却被他带进了浴桶里,溅出去的水花沾湿了大片地砖。
水已经没之前热了,只是温温的,鲜花瓣浮在水面,在秦筝衣裳湿透后,又沾了几片在她衣襟上。
秦筝伏在楚承稷胸膛前,狼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你……”
一句话没说完,又被扣住后脑勺吻住了。
她跌进浴桶里,头发也沾湿了大片,楚承稷五指插入她浓厚的乌发间,指尖用力到骨节凸起。
原本温热的水像是烧了起来,滚烫、热烈。
秦筝唇又被亲肿了,她两手怼着对方脸把人推开,一脸苦大仇深:“不亲了不亲了,嘴巴痛。”
这话不知哪里戳中了楚承稷的笑点,他埋首在她颈窝里,闷笑出声。
秦筝脸上微烫,伸手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拧了一把:“不许笑。”
楚承稷拂开她颈侧湿漉漉的长发,在她白瓷般的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现在说说,我是为何而回来的?”
秦筝锁骨处的肌肤敏感,当即瑟缩了一下,脸上热气愈重,雪腮透着薄红。
她其实也不是没想过他可能是因为陆家突然送了个嫡女来青州才赶回来的,只是那样未免把她自己看得太重了些,秦筝不喜欢在这种事上较劲儿徒增烦恼,听了他对战局的分析后,才理所当然地觉着他是为了大局赶回来的。
她捂着被他咬过的地方:“不过是殿下表妹来青州小住一段时间,我在殿下眼里就这点气量?”
这是实话。
楚承稷眉头轻蹙,这是在同他说气话?
他道:“陆家送人过来,我事先并不知晓。朝廷兵马不日就要抵达,青州不可能置身事外,借此机会把人送回郢州去便是。”
秦筝有些无奈:“我真没介意这事,陆家那姑娘也挺讨喜的。不过在战前把她送回郢州,的确不失为稳妥之法。”
陆锦欣是在深闺里被娇养长大的,青州还没开战她就已经被吓哭这么多次,真要到了打仗的时候,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还不哭得把青州城都淹了。
她这么说了,楚承稷脸色非但没好转,还隔着单薄的衣衫在她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你不介意,我介意。”
他咬的力道不重,红印子都没起,但骤然一下口,还是刺痛了一下,秦筝轻嘶一声,“你属狗的吗?”
而且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楚承稷没接话,他坐在浴桶里,秦筝跨坐在他身上,她身上那件单薄的里衣被水浸湿后几乎是半透明的,妍丽的鲜花瓣沾在她胸前的衣襟处,水波里的嫣红若隐若现。
他抬眸看她,眼睫似被水汽沾湿,底下那双清冷的眸子幽深暗沉:“我想吻你。”
秦筝下意识用手挡住了嘴:“不行,还疼……唔……”
话音戛然而止,他隔着衣襟含住。
做着最放浪形骸的事,半垂的眼睫偏偏又显出几分无辜。
秦筝死死咬住唇,额角很快沁出了汗,两手抓着浴桶沿,力道大得骨节泛白。
她丢盔弃甲的时候,他吻着她耳垂喑哑出声:“阿筝,帮我……”
秦筝睫羽颤得厉害,把脸埋在他怀里,手顺从地被他牵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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