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浓试着看向江生微笑,但好像没有成功,莫名的紧张感让她很快别过了头去,不再看他。
江生勾唇:“主要是因为模特很美,而且我相信如果再晚两年参赛,会得到更多盛赞。”
这是在拐着弯地夸爱浓更好看了。
爱浓巧笑,“再说下去,就显得油腻了。听说你下个月还要作为艺术家基因会形象大使出席联合国会议并发表讲话?”
江生心里窃喜,原来爱浓虽然人在山林,也还不忘关注他的消息,谦虚道:“那没什么,其实你这两年的报道,我也都有收藏,曜变工艺烧制的银河系建阳瓷瓶名动全球,光是在照片上看都让人望洋兴叹。”
一谈起曜变烧制技艺,爱浓的眼睛都是亮的,“银河系列确实是我的骄傲,还记得老方吗?我在日本交流期间,他一直按照约定研究他爷爷烧制瓷器的方法,最后竟然与我在日本的发现不谋而合。原来曜变釉层中的油滴斑是——”
“是银。”
江生打断爱浓,爱浓看他一眼,继续介绍着自己的成就,“我们发现在素坯上提前上好银彩,可以预测建盏曜变后的大致斑纹,但这与建盏烧制技艺一直强调的结晶釉纹路的理论背道而驰,所以我们放弃了这种方式,转而采用——”
“在施釉后均匀在盏内撒银粉,一同入窑烧制。”江生又插嘴。
爱浓愣了一下,随机笑道:“但你一定猜不到,我们是怎么使蓝色炫彩出现的。”
“萤石,在窑冷却的过程中投入可以释放出酸性气体的萤石,酸性气体会与盏面的釉层发生化学反应,从而形成曜变。所以,当年老方带你找到的矿石其实不是基料,而是发色剂。”
爱浓一脸惊讶,“这——你怎么——我们并未发表过——”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我怎么忘了?你现在是哥大艺术学院最年轻的陶瓷艺术家了,有些事情一点就通。”
江生摇头,笑问:“还是比不上学姐的钻研之心。”
爱浓摇头:“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教授和师父帮了我很多。”
“师父?你和陆正平和好了?”江生惊讶。
“算不上是吧,”爱浓笑,“偶尔去喝杯茶的关系,你姐夫很喜欢我调的茶。”
“哦,对,他是我姐夫,表姐夫。”
两个人的谈话内容逐渐走偏,氛围忽然就冷了下来。
江生暗自在心里后悔,刚刚干嘛要跟爱浓提建盏?
他等了整整两年,难道是特意来和爱浓讨论学术的吗?
这两年他到底长进了什么啊?
江生为自己的愚蠢暗自吐气,结果才想起来之前他为了显得成熟,特意梳上去的背头,他现在连刘海都吹不动了。
“下一场观展的人马上就要进场了。”爱浓提醒江生。
这听到江生耳中,好像是在下逐客令。
“哦,那我得赶紧走了,不能耽误你展出。”江生起身,垂头丧气地往前走。
“你手里的花,不是要给我的吗?”爱浓站在他身后,不紧不慢。
江生这才想起他手里还拿着花,立即转身,拿着花走向爱浓,满脸堆笑道:“对,我是来送花给你的。”
他笑盈盈把花递了上去,爱浓摇头,笑道:“可我不要花,我要你吻我。”
“额?什么?”江生以为自己幻听了。
下一秒,爱浓主动上前,一把取下江生手里的花,丢在一边道:“花哪有我美?为何只低头看花,不看我?”
她说着,双手揽住江生的脖子,用她的唇凑上了江生的唇,只是轻轻一啄,适时分开,看着他笑。
江生被这触电的感觉震惊一瞬,脸上狂喜。
“楼爱浓女士,你知道在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面前玩火会有什么下场吗?”
“叫什么女士?叫姐!”爱浓踮起脚尖,再度吻上了江生的唇。
那一天,他们向全世界宣告,江生爱爱浓,爱浓也爱江生。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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