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飞腾……
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他下意识往玉君身后缩了缩。
虽然林世尧好名声在外,但毕竟是林家长房二少爷,也是仁京堂的少东家,金飞腾见了他,心里还是怵的。
林世尧来到楼梯口,眼神严肃的看着金飞腾,继续道:“我学医,不是为了扬名立万,也不是图一时新鲜,只要能学好医,无论寒苦,我都可以,光是这一点,就比你强。”
金飞腾尴尬。
言外之意,是暗指他学医是为了扬名立万,是为了图一时新鲜。
他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二少爷。”
林世尧沉声道:“你有时间在这里认师父,倒不如多看点书,多为病人写几张救命的药方。”
金飞腾干干一笑,赶紧逃了。
那脚下就跟生了风似的。
玉君说:“多谢二少爷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
林世尧转头对上她感激的目光,不由地心口一动,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截,他忙稳住心神,说:“这个金飞腾,在医馆里待了七八年,从小就跟着老大夫后面学医,但就是不用功,老想着一朝就能扬名立万,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自己不长进,靠那些小
聪明有什么用。”
玉君点头认同,问他:“老太爷的手札,你看得怎么样了?”
“祖父的手札写得很详细,可是我医术浅薄,只看了一点,而且还未全部参透。”
“嗯,不急,慢慢来。”
“知道。”
“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来问我,只要我知道,必定倾囊相授。”
“玉……君公子,多谢。”林世尧十分感激的朝她作了一揖。
玉君扶了下他的手肘,又立刻将手收了回去:“老太爷曾与我说过,你是个好苗子,只要心不乱,就能学好医。”说着,她稍稍一顿,认真道,“以后,你一定会是位好大夫。”
林世尧被夸,那剩下的半截耳朵也红了:“那便借你吉言……其实以你的医术,根本不需要朱大夫来教。”
玉君笑了笑道:“我不会抓药,所以得学会了才行。”
“你医理和针灸都懂,为何抓药……却这般生疏。”他不好说她“不会”,便用“生疏”来代替,稍显委婉。
“教我的老先生每次都是背个药箱出门问诊,所以没教过我怎么抓药,只是有时候上山采药的时候,教我识药而已。”
“原来如此。”林世尧明白似的
点点头。
两人一起上了楼。
林世尧本要回房间继续研究老太爷的手札,但忽然想起什么,问玉君:“对了,我这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你说。”
“是刚才梁大夫问过的一个问题,有关视物模糊,你既然能开出其药方,那么……该如何施针呢?”
他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是因为父亲那位患了眼疾的贵人。
刚才楼下那位。
也正是之前林文远出远门,去给看眼疾的那位故人。
此次,林文远把他接来了朗州。
方便进一步治疗。
而那位贵人的眼疾,一开始就是视物模糊,但现在已经到了看不见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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