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雨轻点了下头,道:“不错,我跟小叔仔细想过,觉得应该就是两个地方,你到时候去看看,有整片野生金银花的,就是了。”
想了下,江秋雨接道:“小叔曾经看过文先生的那本手稿,记得里面详细的说过岳州江州,也就是洞庭湖和鄱阳湖的水系,还写了怎么防范水涝,这些,对治理这些地方,修建水利体系都非常有用,而且,文先生去那边的时候,洞庭湖的渔民还不少,他记录了很多可以住人藏人的地方。”
李春风点头,道:“我知晓了,我会尽早过去,我一定会找到手稿的。”
江秋雨起身拿过纸笔,道:“我给你画一个简易地图,当年江城被烧,周围许多地方也被毁,有些路可能都变了,不过一些大致的地形应该还没变。”
李春风道了声好,起身给他磨墨。
江秋雨一边画一边说着那些地势和路的走向,说完便也画完了。
李春风拿起那张图细细的看了下,吹了下上面的墨迹,道:“我知晓了。”
江秋雨拿过帕子轻擦了下手,道:“还有,我听小叔说,你们当年逃出熙城遇到了一个在州府衙门做事的。”
“他被杀了,他娘收留过我们。”李春风道。
江秋雨点头道:“是,我觉得,那人应该是知道什么才回的家,而且还是赶在关城门之前出来的,我在想他为什么不马上回家,而是藏在外面?春娘,你若是回去,能否也去那个村子周围再找找?”
李春风眉头轻挑,道:“秋雨哥哥是觉得,他可能带了什么东西出来?”
见江秋雨点头,李春风道:“我知晓了,我会问娘那个地方大致在哪?正好,我们在熙城旁边也有庄子和果林,我过去的时候顺便看看,没人会怀疑。”
江秋雨道了声好,又转头看了下外面,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春娘,旁的,我也不多说,只你记住,什么,都没有你的安全和身体重要。”
李春风唇角轻翘,道:“秋雨哥哥,我亦是想对你说同样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江秋雨道了声我走了,便推门出去。
看到站在窗户旁边的谢玉堂,江秋雨呵呵了一声。
谢玉堂摸了下鼻子,道:“秋雨哥,我和吴老一起送你回去。”
江秋雨笑道:“吴老就可以了,你不用去了,现在这种时候,你比较打眼。”
谢玉堂默了下。
江秋雨道:“这次虽然江南之案对魏王来说是大败,但是真正受损的只是江南的那些前吴旧臣,魏王还是会被放回去定州,他一旦回到定州,定然会用尽手段对付你们,你还是要做好准备。”
回头看了李春风一眼,江秋雨对谢玉堂沉声道:“你记住,你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你是我准妹夫,若是你让我妹子伤心了,我可放不过你!”
谢玉堂立时站直了身子,道:“绝对不会!”
江秋雨笑了一声,道:“行了,我走了。”
说着,他越过谢玉堂往前走去。
李春风赶紧追上去,到了正屋,吴老已经在门外等着。
江秋雨进去跟江文绚和谢清打了声招呼后,便出来,和吴老快步出去。
李春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院门外,轻轻的叹了口气。
谢玉堂站在了她身边,低声道:“裴大哥是很厉害的,比裴二哥都厉害,他的水兵在南蜀那边就没有败过,而且,裴大哥手下有一支队伍本就是南楚旧地的人,其中也有岳州人士,都会说当地土话,那些人已然潜入了岳州,你放心,秋雨哥不会有事的。”
想了想,谢玉堂又接道:“吴老会跟着他一起走的。”
李春风不觉侧头看向了他。
谢玉堂偏过头去,道:“那个,我本也是这么想的,让吴老跟着秋雨哥去,这事,我已经跟师父说了,师父也已经跟吴老说了。”
声音顿了下,谢玉堂接道:“朱先生去江南,是去帮着裴二哥的人对付魏王的黑卫,而且,越城是朱先生的故乡,他也想去找几个故人,有那些故人相助,当年周后假死嫁给魏王之事,便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和裴二哥找到的那些线索一并交给刑部的人,刑部的人便会送秘折给君阁老,这事,就会捅到皇上那里。”
李春风哦了一声,道:“那,裴将军觉得,皇上知道这事后,会怎么对待魏王?”
谢玉堂哼了一声,道:“裴二哥说,这虽然是欺君之罪,但是皇上未必会重罚魏王,甚至可能将此事压下去。”
“为何?”李春风惊讶道。
谢玉堂道:“裴二哥说,皇上这次力挺君阁老,对江南下了重手,连京城里都抓了好几个明显是魏王一系的人,太后为此天天找皇上哭闹,所以,皇上只怕不会再就魏王妃这事责罚魏王,毕竟,周后这事说大是欺君,说小,就是他弟弟贪图美色,耍手段要了个美人而已,前朝的皇帝连儿媳妇都能抢,前些年乱世的时候,北魏北燕的皇帝们是自己的母妃,嫂子弟媳妇儿媳妇都抢了个遍,所以,在皇上心中,魏王用手段娶了亡国之后,也就那么大的事而已。”
声音微顿,谢玉堂低声道:“裴二哥还跟我说了个事,那南蜀皇帝有个爱妃,叫花蕊夫人,长得极美,裴大将军进攻南蜀皇城之前,皇帝身边的一个内官到了军营,嗯,是带着很多东西去犒赏大军的,然后,那宦内官私下对裴大将军说,说皇上久闻花蕊夫人之名,让裴大将军攻进南蜀皇宫后,抓到花蕊夫人便送进京,还让裴大将军好生对待那位夫人,因为,说不定以后,那位就是皇帝的妃子了。”
李春风惊讶的啊了一声,道:“那,裴大将军做了?”
谢玉堂低声道:“当时二皇子可也在军营里,知道此事之后将那内官抓了起来,逼问之下后,说是这话其实是太后让转达的,因为,那花蕊夫人除了艳名之外,还有一个也有名,那就是她不能生育,说是,若是她能生育,那南蜀的皇后就是她了。”
“那,那位花蕊夫人呢?”李春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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