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假设,也就是主犯另有其人,末永和桥本都不过是搬运尸体的共犯。”
“请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这样吗?杀害仁科的是他们之外的人,而末永只是将尸体搬运到厚木,然后厚木之后的部分由桥本负责——”
“没错。但是人在名古屋的末永,不可能为了将尸体抬上车而前往大阪。主犯会不会是在大阪杀害仁科之后,将尸体搬运到名古屋呢?大阪、名古屋、厚木、东京——以接力的方式搬运尸体,会不会是由三人合作达成的呢?”说到这里,佐山发现新堂听得目瞪口呆,因而面露苦笑。
“我知道这很异想天开。所以一直没办法告诉任何人。毕竟我手上没有半点证据。说不定是因为我非常在意末永,为了勉强将那个男人变成犯人,才会下意识产生这种幻想。”
“不,你说的有几分可能性,”新堂以真挚的眼神看着佐山,“这很有意思。我舍不得放弃这个点子。这么一来,主犯会是谁呢?”
“没错,必须揪出主犯。”
这时,新堂弹了一下响指。“康子。雨宫康子怎么样?”
“这我也想过了。”佐山说道。自从康子身亡时起,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但是我想,女人没办法完成这项工作。更别提她有孕在身了。”
“是喔,有道理。”
新堂发出低吟,然后说:“经你这么一说,康子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仍是个谜。或许那个男人就是主犯也说不定。”
“很有可能。”佐山用力点头。
“对了,我们先针对直树的老家,也就是直树母亲的老家整理一下吧。”
“是啊。请等一下。”
新堂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拿出记事本,打开夹着便利贴的那一页。“她姓光井吧。直树的母亲名叫芙美子。芙美子的父亲和她的兄弟姐妹一起经营一家叫做光井制造厂的公司。”
“那是什么公司?”
“金属加工的公司,主要客户是MM重工静冈工厂。”
“哦……”佐山稍微坐起身子,心想:这里也出现了MM啊?
“说是主要客户,其实工作好像几乎都是来自MM重工。经营状况实在不怎么理想,因为与同业之间的生存竞争加剧。但是光井制造厂从某个时期开始,突然挽回颓势。”
“你不必用戏剧化的说法,因为光井芙美子嫁进了仁科家对吧?”
“没错,芙美子之前在静冈工厂担任行政人员,当时仁科敏树在各个部门间调来调去,对她一见钟情。有点像是灰姑娘的剧情。这件婚事敲定之后,MM重工对光井制造厂的订单忽然大量增加,光井家欢天喜地地扩大厂房。”
“仿佛一切历历在目。”佐山想象一群中年男子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禁面露微笑。
“但好景只持续了一年多,芙美子带直树回娘家之后,不久两人就离婚了。”
“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似乎是仁科敏树在外面玩女人,这种事情常有。两人马上决定离婚,但争执点是孩子。芙美子好像说她不要赡养费和养育费,但要自己扶养孩子。结果如她所愿孩子归她,而且敏树好像付给她一些赡养费和养育费,让这件事宣告落幕。”
“那,事情圆满落幕了吗?”
“没有。”
新堂翻页,清了清嗓子。“两人离婚两年后,光井制造厂倒闭了。理由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因为MM重工停止下订单了,大概是仁科敏树下的指示吧。结果扩大厂房时的贷款拖垮了公司的财务,真是讽刺。”
“是喔,小企业的悲哀……啊。”
佐山心想:不过话说回来,竟然攻击前妻的老家,仁科敏树这男人也未免太阴险了。或许是因为他当时还年轻,不懂得压抑自己的情绪。
从名古屋到丰桥约五十分钟车程,丰桥车站是名古屋铁路与JR的枢纽,是较大的车站。
两人在车站前拦了出租车,告诉司机仁科直树的老家住址。“凑町是吗?这样的话很近。”司机亲切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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