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帮助天空集团重整旗鼓。
现在,我该回家了。
黄昏,飞机穿越浓密云层,高高掠过江南田野。
十个小时前,天空集团的公务机从所多玛起飞。我与上海白展龙通过电话,才知道秋波的手术已在前天完成——那位绝症女孩已经离世,视网膜火速移植到秋波眼里。
现在,我急切盼望见到秋波,或者说是让秋波见到我。因为她将在今晚后拆线,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光明。
我希望她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
还有半个小时,飞机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我坐在舷窗边拿起电话——公务机专用电话线路,不会影响正常飞行,拨通了秋波病房的电话。
“秋波,我是高能!我的飞机马上要降落了。”
“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听得出她的心情很愉快,“高能!两天前的手术非常顺利,医生说我的眼睛没问题了,三个钟头后就将拆线。”
我看了看表:“三个钟头,肯定来得及!我下飞机就直接赶到医院,看着你的眼睛拆线。”
“那么我恢复光明以后,看到第一个人就将是你!真好!”
“你想的果然和我一样。”
“你在非洲怎么样?我很担心你呢。”
显然,她没有听最近的新闻,我笑着回答:“很愉快的一次旅行,我做得太棒了!你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那就好,你知道这两天我在想什么吗?”
“在想我长什么样。”
这样的回答是不是脸皮太厚了?但她的答案却是Yes。
“你怎么知道的?”
“也许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去你的。”电话里她笑得更灿烂了,我都能想象她此刻的容颜,只是眼睛被纱布缠着,“我猜你是个帅哥。”
“对不起,别抱太大希望,我会让你失望的。”
“可你为什么有那么好听的声音呢?”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其实我一点都不好看。”
“如果我拆线以后,你还不出现,我就闭着眼睛不看,一直等到你出现。”
“好,一言为定,飞机在降落了,我绝不会迟到的!”
“等着你。”
挂掉电话,舷窗外已是巨大的机场,回想十几小时前的所多玛国,真是恍如隔世的感觉,我的心则已飞到了某个人的眼睛上。
公务机安全降落着地,停机坪上已有我们的车队,亚太区的牛总和全体高管,捧着鲜花迎接我胜利归来。我匆忙走下舷梯,听到雷鸣般的掌声——天空集团最新的石油项目,已震撼全球财经界,中国分公司原有许多人准备跳槽,但听到这个好消息,立刻撕掉了辞职书,纷纷赶来机场欢迎我。
我让秘书接下几十束鲜花,弯腰钻入加长版凯迪拉克,命令车队迅速开出机场。
秋波所住的外资医院,坐落在上海西郊,车队飞奔在外环线上,从外围绕过整个上海。我不想再打电话打扰她休息,让秘书为我整理头大,起码让她看到一个好形象吧。
还剩下一个小时。
突然,感到身体往前急冲了一下,秘书赶忙扶我的胳膊,脚底响起刺耳的急刹车声,整个车队在两秒种内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通过车窗看到路灯下的公路,前方横过一辆集装箱卡车,完全底朝天翻倒在地,将整条八车道的公路拦腰截住。
所有车子都停了下来,我的司机也惊讶的喊出来,担心这辆卡车会不会爆炸。
只见浑浊饿夜色,一个人影爬出驾驶室,幽灵似的越过公路护栏,消失在茫茫稻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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