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彪生平也是第一次见人喝成这样,不放心的他又用手去探了探秦班长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那就没关系了。
但饭店的生意还是要继续做的,陆陆续续有几波人来吃饭,见到了摊在沙发上的秦班长,都时不时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小伙子啊?这是你班长的啦?”一个中年大叔操着一口本地口音问道。
“是的,他喝多了。”寇大彪也礼貌地回应。
这时候边上一位中年妇女,貌似是这个大叔的妻子。她仔细观察着躺在沙发上的秦班长。还用手摸了摸秦班长肩上的肩章。
随即她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问:“这个肩章好像和你肩上的不一样啊?”
“大姐,他是士官,我是义务兵。”寇大彪又敷衍地回答道。
“你还别说的啦,你们两个当兵的皮肤都挺白的啦。你们肯定是部队里演出队的吧?”这位大姐又不厌其烦地追问。
虽然秦班长确实是会弹吉他,但寇大彪也不能乱吹牛。
“我们是喷火兵!”寇大彪目光如炬,严肃地回答道。
“是这样的啦?那你们训练苦不苦的啦?”
寇大彪露出了一点尴尬的神情,当地人说话特别喜欢“的啦的啦”的。
“我们快去吃饭的啦,你没事找人家当兵的聊啥天的啦?”一边的大叔连忙带走了这位烦人的大姐。
听了这些本地的口音,寇大彪突然想起了自己还在卖大饼的老太婆那里欠了一百多块钱。其实说是老太婆,充其量也就四十岁,肯定比自己的妈妈年龄小。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一开始叫别人老太婆的,后面老太婆三个字便成了她的名字。
而听郭班说,他新兵的时候,老太婆就已经在部队卖大饼卖了十多年了。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到每个连队吆喝,下雨天也会穿个雨衣,几乎是风雨无阻。这几天老兵退伍,她肯定也会来和那些欠账的老兵结账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那帮人一定自己先吃晚饭了,前面吃的菜几乎全都吐完了,寇大彪此时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起来。而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就在最后一丝阳光滑进山坡背后时,海震涛和章淳宇才慢悠悠地推着板车出现。
“妈的,你们怎么才来?”寇大彪有点不高兴地质疑道。
章淳宇笑了笑说:“我们连队那几辆板车都堆满了东西,只能到地爆连借了一辆稍微干净点的板车,所以才耽误了一点时间。”
“还聊个几把聊啊?干活了!”海震涛说着往里走去。
三人试探性地推了推秦班长,似乎还是在呼呼大睡。于是便只能将一坨烂泥状的秦班抱到了板车里。估计秦班醒来,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吧?
就这样,三人像推婴儿车一样,用这板车装着秦班长往连队推去。
途经大门口,门口的哨兵见这状况也忍不住发笑,上前询问了众人一番,海震涛估计是按照郭班的嘱咐,报上了机关参谋李飞的大名,哨兵于是也就爽快地放行了。
秦班长窝在板车里,难免颠簸,寇大彪也用手扶着他的后脑勺。
“啤酒我还能喝喝,白酒我是真的不行!”海震涛还在回味着今天的酒局。
“我们当中只有死鱼酒量是最好的!因为只有他没有吐。”寇大彪也兴致勃勃地说道。
章淳宇被这么一夸也有点不好意思,他认真地聊了起来:“郭班酒量才厉害,他两桌来回喝,最后还能在下面和老板娘吹牛。”
“后面我反正是睡着了,已经什么也记不清了!”寇大彪也附和道。
海震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你们现在头还疼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到头疼,寇大彪突然感到自己的脑袋里一股晕眩感袭来,“被你一说,我才发现脑袋到现在还嗡嗡嗡的。以后肯定不能再这样搞了。”
三人闲聊间,终于回到了连队。郭班长正和连长在屋外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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