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飞顿了顿,道:“可惜我无缘得见当年13血尸的威力,听老人们说,那13血尸一出,可真是日月无光,天地变色。你想想,当年清兵10万下江南,而你祖先手下纠集的不过数千人,可最后你祖先胜利了,清军10万大军全军覆没,好像还赔了一个什么王爷。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13血尸强悍如斯!如果不是你们那位操纵血尸的前辈自身出了问题,可能那场血战,最终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魏宁心里一动,不由得想起上次和张野在河伏山里找到的那13具血尸,杨小那曾经说过那都是他的先祖,看来并不是胡诌的。
邬云飞又道:“可惜,法术越是厉害,所受到的反噬也是越强大的。不仅那位前辈从此失踪,生死不明,另外,你们魏家从他之后,便得到了一个可怕的诅咒。”
“生生世世必死咒,也就是说,你的那位祖先通过提前透支后辈子孙的生命的方法才能够炼就血尸。所以,你们魏家从此便得到了一个奇怪的诅咒,从他以后,没有哪个能够活过27岁。一直要到将那年死在血尸手中——死于非命的那些人的命填满为止!”
邬云飞叹道:“我所知道的最厉害的法术,无非以自己的生命来完成,像这种通过提前透支后代子孙来完成的法术,真的是闻所未闻。但是在当时那个特殊的环境中,我又不得不佩服你们魏家的这种精神。”
魏宁心底一沉,想着自己的父亲、叔叔,似乎真的没有一个活过27岁的,难道自己也躲不过27岁的诅咒。魏宁忽然心中一动,大声道:“你胡说,我爷爷,我爷爷就活过了27岁!”
邬云飞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道:“我知道,是魏求喜吧,这个其实我们都曾经猜测过,也求证过为什么你们魏家他能够逃脱诅咒。”
“那是为什么呢?我爷爷能够做到,我一样也能够做到。”
邬云飞表情古怪道:“这个诅咒没有人可以逃掉的,所以,我们现在一直认同的结论是,魏求喜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太奶奶那里,可能出了一些问题……”
邬云飞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话中隐含意义不言自明,就是说魏宁的太奶奶偷了汉子,魏求喜不是魏家的人。
魏宁听见邬云飞侮辱自己的先祖,顿时手在桌上一拍,大声道:“你胡说。”
“我们也是猜测,只是魏求喜的几个儿子,也就是你爸爸和叔叔都好像受到了诅咒,都是,咳咳……英年早逝,所以,很奇怪,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俗话说下术容易解术难,能用这个禁咒的人,已经是厉害非常了,如果你爷爷真的可以突破这个诅咒的话,那就真的太厉害了,说不定还可以突破生命的长短,长生不死也说不定呢——不过,我觉得魏求喜不可能会有这么厉害,不过这都是传说了,人怎么可能做到永远不死呢?有空你自己问问你爷爷,也许他能告诉你躲避诅咒的方法也说不定呢。”
邬云飞的一席话说得魏宁的心几乎跌倒了谷底,难道自己真的27岁必死吗?
一个人永远不要猜测自己生命的长短,那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可是魏宁呢?
邬云飞拍了拍魏宁的肩膀,道:“小子,你资质不错,好好过,我还有事,就起身了。有空记得来邬家玩。”
说完,手中的赶尸棍一挥,邬云飞带着门后的喜神,消失在夜幕中。
“阴人借道,阳人回避。”在空旷的大街上,邬云飞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魏宁怔怔地看着邬云飞消失的背影,邬云飞的消息对于魏宁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难道自己真的只有8年的时间好活了吗?魏宁魂不守舍地拿起摄魂铃,在半空中一摇,林灵素的尸体直直地跟在魏宁的身后,魏宁也上路了。
可是没有走几步,魏宁将手中的摄魂铃一收,在一个已经关了门的人家的屋檐下坐了下来,一阵夜风透着寒意,魏宁忽然苦涩地一笑,道:“真的只有我们两人了。我忽然觉得好累,不如你陪我说说话吧。”
魏宁的话显然是对林灵素说的,但是,此时,林灵素怎么可能回答魏宁。
魏宁自顾自笑了,喃喃道:“8年,8年,真的只有8年了吗?”
“呵呵,8年,8年又怎么样?你都……都……走了,爷爷也不见了,师父也不见了,留下我一个人,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魏宁忽然站了起来,掀开林灵素的黑色斗笠。林灵素面部僵硬,神色木然,魏宁忍不住伸出手,在林灵素的脸上抚摸,眼中露出一种温柔,喃喃道:“你知道吗,那天在凤凰,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我以为我们真的能……能……成为好朋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却从来不肯认我,难道我哪里错了吗?”
魏宁看着林灵素惨白的脸,鼻子一酸,“我以为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可是没有想到,再见面居然已经是阴阳相隔。你知道吗?那天,那天我看见你,看见你……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一起死去,虽然生的时候我们不能在一起,如果死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了。”
魏宁忽然神经质地一笑,道:“我和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唉,反正我也命不久矣,以后,我每年都会去看你的,我会带凤凰的米酒,我昨天喝了,真的很好喝,相信你也会喜欢的,还有你给我买的那件衣服……还有星星……”
魏宁怔怔地看着林灵素依然清秀的脸庞,他们离得这么近,触手可及,可是又那么远,阴阳相隔。
魏宁双目一闭,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第七十章 水猴子
“走了,把你送到了,我就去找爷爷,他一定能够帮我解除这个诅咒的,我不会死,我一定不会死的!”魏宁振作了精神,手中的摄魂铃一摇,洒了一地的纸钱。
夜风吹来,不经意间吹开了林灵素黑色的斗笠。林灵素原本僵硬的面部忽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只是走在前面的魏宁是不可能看到的。
夜色越来越浓了,村落、树林、坑洼、沟渠好像一下子全都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只有魏宁若有若无的摄魂铃在响。
“阴人借道,阳人回避!”魏宁摇着一串清脆的铃声,纸钱洒满一路。
因为赶尸过于惊悚,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一般都是挑拣一些偏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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