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芝既然与弟弟熟识,自不必多说。来日里好生待了就是。这个书生,怎么感觉这么奇怪,竟然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自然不可能见过,只是这身上的气息,火灵之气颇重,怎就有那么几分我曜华宫的味道?怪了。
“飞白小兄弟,也是修习火法?”
“哦,这倒不是。”李飞白一愣,正在那里打量这个声名在外的修界才俊,果然是堂堂仪表,气正如钢。站在那里,就由不得人不去注目。怨不得晏云这厮如此崇拜自家哥哥,还真是不凡。
正思量着,却不想那边扭头过来问自己话,修习火法?不由苦笑。。。而今过去这许久,体内经脉被那留存的火灵之气日日炙烤,竟然还就真的有几分适应,比之先前好过了许多。修习?自己没被弄死,都不知道是哪儿积来的福了,“先前不慎,被个火灵偷袭入体,险些丢了性命,而今虽然无恙,却还有残存迫不出去。火法,却是不懂。。。”
火灵!晏风猛地一震,他说火灵?面上犹自镇定,心里已是倒海翻江!复去看这书生,眼神中忍不住多了几分复杂意味。天下真有这样的巧事儿?
“被火灵偷袭?飞白还真是命大。。。而今还有残留,却不知是何时的事儿了?”晏风这里心思翻涌,难道真是?或者,他地出来火灵也说不准。。。这几个,只是这样的修为,又无所依仗,这天曜晶的火灵,却不是那般好收服的。。。
昨日还去看正潇,宫中着意安排了那许久,一道无识之灵,最终还是功败垂成,眼前这书生。。。就是有这仙芝相助,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吧。
只是,宫里那时出去几路人马,一无所获,这几个,正是打自己寻出去几千里去的那个方向过来,而今又说遇了火灵,更是身负相似气息。。。心底怎能抑住不去往那儿猜想?
“而今也有了近年的时光。。。”
“哥哥不知,那火灵,把飞白折腾了大半年去,险死还生。”晏云一听这,又来了话,自打回来,就似变了个人似的,嘴里一直闲不下来,“我看飞白,现今身上的火灵力,比研习火法多年的那些家伙还要厉害。只是。。。却不会运使。倒不如,哥哥你们试试手,也教教飞白。”
也不知脑子怎么一转,就拐到了学习火法上。“晏云。。。”陶红儿在旁打断了这话,自己几个只是外人来此,这厮竟然缠着自己哥哥说什么教习火法的事儿,还真是没有脑子。曜华宫的火法,是随便谁来吭一声就学的?这让晏风如何下台接话。。。
晏风也是听得一愣,弟弟和这几个的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要不也不会随口就说出这话来。这小子。。。宫里的火法难不成是路边的白菜?抬头看一眼陶红儿,这女子倒是个心明的人。
转念一想,这书生得的,到底是不是蹿出去的那道火灵,若真是想知道确切,这试手倒还正是最简单的法子,也不至面上过不去。。。
晏风本也是耿直刚正,心里疑惑也想不出什么验证的法子,这话,正解了围。“试试手也没什么,只是你几个朋友远道而来,又受了惊吓,还是先行歇息,来日调息过后,再行演绎一番也不迟。”此话就算揭过,来日也好续上再提。
几个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晏风也不便多说什么,交代了自己弟弟好生陪了,这就离去。
出了院,直接往父亲那里拐了去。来了个仙芝,又有了疑似那道火灵的讯息,这事儿却需赶紧禀了才是。
。。。。。。
剩下几个又在那里说了一阵,都坐不住了。
身在这修界顶尖的宗门之内,平常难得有这样来的机会。怎么还按得下?金晶儿、万钧早就站了起来,李飞白与陶红儿不说,也是挡不住瞧瞧稀罕的心思。几个当下就转了出去。
“果然气派非凡。”
远观之时,只见那些殿宇亭台隐于林间云后,飘渺出尘,而今站在跟前,完全是不同的意味。那一座座,或高大森严,令人神静,或机巧灵动,宛若天工偶成,惹人遐思,简直目不暇接。
古木掩映,异草奇花随处可见。幽径栏台之际,处处香烟袅袅。偶有丝缕流云,就在不远的眼前倏兮飘过。。。
“这真是神仙境地啊。。。”晏云在前面引路,李飞白四个在后面,走走停停,不时出赞叹。这宗门的气派,真不似人境!
赤岩威武雄奇,大小足有五峰,几个在主峰好好转了,已是消磨了两个时辰。天色不早,再往他峰去,恐是不及,只得作罢。
往回路上,金晶儿止不住左右打量,“卷毛,都说天曜晶如何,我们还为这个蹲了你的地牢。好不容易来一趟,何不带我们瞧瞧?”
“晶儿。。。这天曜晶乃是修界至宝,岂是随便看的!”陶红儿一声喝断。如是随便能看,不用说,晏云岂会不领了去。
“到了你这曜华宫,若是见不着天曜晶,却是真真无趣。以后出去都不敢跟人说来过。。。”万钧心里也是一样的痒痒难耐,在一旁烧着底火。
“就是啊,咱们这样卑微不显的,别难为卷毛了。”金晶儿低低接了一句,偷偷冲万钧一笑。
“哎,你们两个。。。”陶红儿哪会听不出这俩的意思,明明就是挤兑,不禁摇头。看看李飞白,却是面无表情,似是走了神去,“飞白?”
“哦,无事,其实,我也挺想去观一观那天曜晶感受一番。不是别的,倒想知道知道,那天曜晶的威力,是不是能够克了你的阴魔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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