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壮他大姐就如同一片落叶,静静地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这一幕,让围观的人群极度震惊,以至于现场当时鸦雀无声。他们或许无法理解她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在这一刻,所有的怨恨、争执与偏见都显得如此渺小与无意义,留下的只有对生命的敬畏与对逝者的哀悼。
当晚,夜色如墨,沉重地笼罩着整个城市,也压在了马壮一家的心头。警察的到来,如同一声惊雷,在宁静的夜晚中炸响,让马壮家瞬间陷入了混乱与悲痛之中。
马壮妈听到警察说明来意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几度昏厥过去。她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绝望,难以言喻的悲痛在她心中肆意蔓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当警察提到要去认尸时,马壮妈几乎是本能地想要迈出步伐,想要亲眼看看自己的女儿,哪怕只是最后一面。但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脚步踉跄,几乎无法站立。警察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拦下,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最终,是马壮强忍着悲痛,站了出来,他默默地穿上外套,跟在警察的身后,一步步走出了家门,走向那个他不敢也不愿面对的残酷现实。
在认尸的过程中,马壮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既想亲眼确认那是自己的大姐,又害怕看到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当他真正站在大姐的尸体前,所有的坚强与伪装都在这一刻崩溃。他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大姐冰冷的脸庞,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悲伤的水花。
刚刚拦下马壮妈的那名警察这时候走到马壮身后,他伸出左手在马壮背上轻轻拍打了两下,之后他的左手就停在了马壮背上,片刻后,他低声对马壮道:“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照顾好父母。”
回家的路上,马壮的心里一直在默默重复着一句话:“最重要的是照顾好父母。”就这样魂不守舍地回到家的。
马壮的这一夜,显然充满了内心的挣扎与思考。他未换衣物便直接躺下,他躺到炕上时就连鞋还在脚上都没发现。他目光呆滞的盯着房梁,可心里却涌动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这个平日里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房梁,此刻成了他思绪的寄托,让他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与自己对话,也带给他莫大的慰藉。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马壮缓缓起身,尽管前路未知,但至少他已经从沉思中走出。
他本想着这个时候母亲应该已经起床在做早饭了,可当让走到南屋的时候,母亲的身影并没有如他想的那样出现在灶台旁。于是他走到父母房间门前,轻轻推开房门。
房间里的灯亮着,母亲侧着身子伏在父亲身上。马壮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关掉了灯。走到炕前,他本想扶起母亲,让她躺下好好睡。可就当让的手扶到母亲胳膊的那一刻,一股不期而至的冰冷感从他的手上传来直冲他的大脑。
此时,马壮母亲的身体已经僵硬。
这一突如其来的发现,如同晴天霹雳,让马壮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他颤抖着手,试图再次确认,但那份冰冷的触感却无情地告诉他,母亲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在这一刻,所有的思绪都化为了无尽的悲痛与难以置信。
他缓缓跪在炕前,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母亲已经失去温度的手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只有他无法言喻的哀伤与悲痛,如此清晰而强烈。
许久后他轻轻地将母亲的身体在炕尾摆正,为她盖好被子,仿佛这样就能让母亲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安宁。然后,他默默地走出房间,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担忧。
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为了这个家,为了逝去的母亲,也为了还昏迷在病痛中挣扎的父亲。接下来的日子,将是一段艰难而漫长的旅程,但他只能自己扛起这份责任,一步步向前走。
他晃晃悠悠地走出自家院子,晃晃悠悠地走在村路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绑着千斤重的石头。他晃晃悠悠地来到杨大奎家门前。杨大奎家院门紧闭,他并没有敲门,而是反身靠着木门坐到了地上。
不一会儿,杨大奎家院子里传来压水井的流水声,接着是稀里哗啦淘米、洗菜的声音。随后不多时,杨大奎家炊烟袅袅升起,接着传来饭铲反复在铁锅中翻动的声音。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而此刻传入他的耳朵,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切割着他脆弱的心灵。
他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但那些温馨而平凡的生活场景却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残酷,让他眨眼间便失去这世上最疼爱他、关心他的两个人。
于是他紧闭起眼睛,极度哀伤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痛苦的蜷缩起身体,此刻的他浑身不停的颤抖,以至于背后靠着的木门都因为他的颤抖“咯噔咯噔”的响起来。
此刻正在院子里刷牙的杨大奎注意到了自家大门的响动,他放下搪瓷缸子,向前欠了欠身子,将满嘴的牙膏沫“呸”的吐到水池里。之后快步走到大门前,“哗啦”一声门栓被杨大奎猛地拉开,大门应声左右分开,马壮便像一个皮球一样滚进了院子。
一见滚进来一个人,起初杨大奎愣了一下,之后定睛一看,原来滚进来的人是马壮,于是他朝准了马壮的屁股便是一脚,马壮还没回过神来,杨大奎便声音洪亮的到:“你小子这大清早的这是哪一出啊?”说着便伸手将马壮从地上拉起来。
看着一样忠厚的杨大奎,马壮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紧紧地抱住杨大奎,肆无忌惮地大声哀嚎。他的哀嚎声惊动了杨大奎的父母,二老走出屋子,站在门口看着院中马壮抱着杨大奎哀嚎,杨大奎他妈想上前去,却被他爸伸手拦了下来。
马壮抱着杨大奎哭了好一会儿,哭声停止后,马壮口齿3含糊地对杨大奎说:“大奎,我姐和我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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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有话说:“身旁有一个好兄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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