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宝刚完全沉浸于,欣赏诺瓦性感迷人的身材时,她的脚步突然凌乱了起来,无情地打破了赵宝刚的沉浸。这时,赵宝刚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令他从迷醉中跌落。
此时的诺瓦,拉过风衣左右衣角,将自己包裹其中,随后便蹲在了地上。她低着头,忧伤的看着地面,又抬头看了看赵宝刚,然后又将头扭向一边。
见到诺瓦那般的忧伤,赵宝刚心中涌起一股想要上前安慰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像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提醒着他,自己不过是个包车司机,与她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变得如同铅铸一般沉重,无法挪动半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诺瓦无助地蹲在地上,那忧伤的神情,就像一头受伤的小鹿,让人心疼不已。赵宝刚的心中也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明白自己无法给予诺瓦更多的帮助和安慰,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希望她能够早日走出这片阴霾。
忧伤与无助,这两把锐利的剑,仿佛是女人天生的武器。它们并非用来攻击他人,而是化作一种无声的语言,深深地触动着每一个富有同情且愿意倾听的心。诺瓦,这个女子,她蹲下身子,那忧伤如同夜幕般笼罩着她,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脆弱与疼痛。
忧伤与无助,它们是女人的武器,但更是她们情感的流露。它们让女人变得更加真实,更加动人。而男人,在面对这样的女人时,往往会感到无力与迷茫。他们想要安慰,却又怕触碰到那敏感的心弦;他们想要拥抱,却又怕给予不了足够的温暖。
在这忧伤与无助的交织中,爱情或许能够找到它最真实的样子,但此时此刻,这份忧伤与无助只是诺瓦的谎言,一切都是为了得到照片中那个男人最后下车的位置而已。
赵宝刚那犹豫且迷茫的眼神,像是一幅未完成的画,在他脸上凝固了许久。诺瓦看在眼里,心中却暗自笑着。她起身,轻拂去衣摆上的尘埃,左右张望了一下,便款步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赵宝刚见状,心中的犹豫瞬间化作一股急切。他连忙向自己的车跑去,生怕错过了什么。他抢在诺瓦前面,为她拉开了副驾车门,那动作既迅速又轻柔,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诺瓦优雅的上了车,坐定后,赵宝刚又细心地替她关好了车门。随后,他绕过车头,来到驾驶位车门旁,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这一切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仿佛他们之间早已有了一种默契。
然而,赵宝刚的心中却仍有些迷茫。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诺瓦,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她的举动。
回到车上坐了一会儿,诺瓦终于开口了,她低声对赵宝刚道:“您还记得那天,你们从这里离开后的路吗?能带我继续走他走过的路吗?”她稍微顿了顿,没等赵宝刚回答便补充道:“我只想走他走过的路,就像那个时候我陪在他身边,将来他也会陪我走未来的路,就像他一直在我身边。”
赵宝刚用力深深的点了点头道:“我记得路,记得很清楚。”
“感谢上帝,也谢谢你。我们走吧。”诺瓦用黯然的语气回应赵宝刚。只是,这份黯然,差点让心里乐开花的诺瓦憋出内伤。
出租车缓慢驶出停车场,右转,汇入东陵路来往的车流中。
诺瓦静静地靠在副驾位的车窗玻璃上,她的眼神透过玻璃,怅然若失地凝视着窗外迅速向身后移动的街景。她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柔和,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街景在眼前快速流转,如同一部无声的电影,每一帧都记录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诺瓦默默地记忆着这些路线,她的心中有一个清晰的目的——照片中那个男人下车的地方。
车内的气氛逐渐沉静下来,仿佛被一层轻柔的纱幕所笼罩。街景的流转声和车轮的滚动声交织在一起,诺瓦静静地凝视着窗外,她的目光在不断地穿梭于街景之间逐渐变得灵动。
随着车子的行驶,街道、建筑、行人一一从眼前掠过,它们在诺瓦的心中逐渐拼凑成一份详细的地图。这份地图不仅包括了路线的走向,还融入了城市的脉络和气息。诺瓦用心感受着每一个细节,将它们一一拓印在脑纸上。
上午十一点零七分,南四经街上,车辆由北向南行驶,南四经街与南十三纬路交汇处右转,赵宝刚将车慢慢停在路口西北角位置。拉起手刹车,赵宝刚扭过身子正视诺瓦道:“那天他最后就是在这下车的,那天我也是将车停在这儿的。”
诺瓦并未挪动自己的目光,对赵宝刚淡淡的问:“他说什么了吗?”
赵宝刚略加思索后回答道:“‘靠边停车吧’说完他就付钱下车了。他拿了张一百的,我给他找零的时候他就摆摆手下车了。”
听了赵宝刚的话,诺瓦没吭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神情仿佛在说:“我听到了,也明白了。”她淡淡地看了赵宝刚一眼,那眼神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都化作了一缕轻烟。随后,她优雅地拉开车门,就像拉开了一个故事的序幕,然后静静地下了车。
诺瓦下车,一抬眼便看到路口对面,一个由武警荷枪实弹站岗的大门,门口的牌子上写着俄罗斯联邦驻沈阳总领事馆。她目光稍微停留了一下,就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但又很快转开,四处张望起来。她看到就在路口东北处,赫然是法兰西共和国驻沈阳总领事馆。她的心顿时就像被什么给揪住了似的,她感到一阵心悸。
这两座领事馆,宛如两座巍峨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诺瓦的心头,让她感到有些窒息。她不禁开始猜测,那个男人,他是否就来自这两座大山中的某一座?这个想法让她感到有些惶恐,也有些不安,她深知仅凭自己和叶良、徐广斌,没法与这样的国家力量抗衡。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孤独的小船,在这两座大山的夹缝中漂泊,周围是汹涌澎湃的巨浪,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吞噬。
诺瓦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那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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