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一跳?还是仅微微扬下他好看的剑眉?
等等,他说,他伺候她洗澡?她可不可以举手问问,他是怎么个伺候法?脸上的热气不减反增,只想拿手扇扇……
她可不可以以他看光了她的身体,坏了她的名节为由,巴着他对她负责任?呃,貌似行不通的,他这样不羁的人,才不会在乎那些呢……
他瞧不见她的表情,不知道她现下心中正想着什么,目光下滑,落在她有些纠结而绞在一起的手指头,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那个……知恩图报的说法你懂吧?”
沈含玉点点头,紧咬了唇瓣,锁住快要憋不住的笑声,这家伙,居然跟她讲起知恩图报来,他什么时候将这些放在眼里了?“公子,想要我怎样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以身相许——脑海里瞬间冒出这样的想法,吓了他自己一跳,呃,他怎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来呢?
但……他干嘛好像心虚的感觉?他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就算他真的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吧……遇到这个女人,他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他想要个女人,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他为嘛会觉得不自在?他救了她,甚至摸光光了她,用世俗伦理的标准来衡量,他若不要她,她这辈子是别指望嫁人了……以身相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清清嗓,他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嗯……就从伺候我……洗头开始好了……”
狗SHI,他要说的才不是这个——
“我明白了,公子现在就要洗吗?”洗头?他怎不干脆叫她伺候他洗澡算了?反正她又不是没帮他洗过。“我去准备热水——”
她福了福身,转身往外走,身后的沉嗓急促的响了起来:“站住——”
她待要回身,又听见他打雷似的嗓急声命令道:“不准回头——”
得,他是大老爷,他怎说就怎么做吧!沈含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感觉着身后的人踩着又急又快的步伐靠了过来,终于忍不住有了一点点慌张,他怎么了?
头上发髻一松,绾好的青丝柔顺垂了下来,他抽掉了她的簪子?!猛地回身,瞥见他沉眉敛目,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支方才还在她头上的簪子,他,可是想起了什么?
紧张立在他身边,紧咬了贝齿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看起来很凝重,眉间堆积着很深的皱褶,长指将那簪子翻来覆去细细察看,唇瓣抿的很紧,整个表情,看来肃穆的紧:“公子,那是我的……”
“你的?”司承傲下意识的重复她的话,微歪了歪脑袋,这只簪子太眼熟,眼熟到他几乎要以为那是他自己做的——很有种亲切熟悉感。
但他又分明想不起来,他在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东西?指腹缓缓摩挲着那栩栩如生的兰花花瓣,细致的花瓣上,居然连脉络都清晰可见,可以想象,做这支簪子的人,有多么用心……
“这是……男人送的?”语调微微有些变了,很不是味的感觉。
沈含玉期盼紧张的眸里闪过一丝失望,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是的……”
还是没有印象吗?一丁点都想不起来是不是?她到底要做多久的鸳鸯,他才会知道,她是他的妻子沈含玉?愁人……
见她毫不犹豫的回答,眸光深处一闪而过的眷恋与怀想,让他瞬间燃起了一把无名火:“他就是让你念念不能忘的那个男人?”
跟她说好一辈子,约好生生世世,答应为他生很多很多孩子男人?
他的嗓紧绷的又低又沉,像是隐忍着什么一般,沈含玉下意识的抬眼瞧去,这才发现,他竟然在生气,漆黑的眸中燃着盛怒的火焰,紧锁着她的神情,像与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恨不能一口将她吞下肚一般……
微蹙了秀美的眉头,她有些不解他的怒火从何而来,回想他刚说的话:“你怎么知道……”她有个念念不忘的男人?
他既然知道这个,又为何不知道,她念念不忘的那一个是谁?他在生气,生什么气呢?气她,有个念念不忘的男人?
双眸立刻亮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紧绷的怒容,他不会……是在吃醋吧?
“哼——”他以冷哼作答,拇指用力,手中的木簪子应声折成了两段:“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戴在脑袋上丑死了……”
“你——”沈含玉听见清脆的咔嚓声,顿时变了脸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摊开手掌,任由折断的木簪从他手上跌落在地上:“你太过分了——”
这是他送给她的,她视若珍宝性命的东西,他怎么可以……含着满腹辛酸委屈,她蹲低身子,捡起断成两截的簪子,紧紧握在掌心里:“东西的贵重,并不是由金钱来衡量的……”
她告诉过他,重要的是送礼之人的心意!他知不知道,他现在践踏的,是他自己的心意:“我永远不会嘲笑真心送出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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