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雍廉一双深眸,若有所思的望着沈若烟,并未多言选择沉默,沈若烟说的不错,从小,父皇便对他十分严苛。
不仅要他严以律己,读万卷书熟记兵法。更要求他做事沉稳内敛,要勤俭不可挥霍奢靡无度。
还要多了解关心民生大计,宁可自己少穿衣少吃饭,也不能对灾民难民,熟视无睹漠不关心!
多年后他才明白,早在那个时候,父皇已经打算将他立为储君,因为——得民心者得天下,父皇一直都在教自己,什么是为君之道。
往事历历在目,欧阳雍廉想起,与父皇母妃在一起的日子,本是那般美好让人留恋,只恨那个亲手毁了这一切美好之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还未找到这千刀万剐之人,如今他羽翼早已丰满,若是再查此事,还是需要些时日。
只是欧阳雍廉感觉,离真相到来的日子,已经不会太远了。
“廉哥哥~廉哥哥~~”
沈若烟的声音,让欧阳雍廉,从遥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廉哥哥~你在想些什么?连烟儿叫您都不曾回神?呵呵呵~~”
“方才本王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时失了神。”
“廉哥哥可是想起了您的母妃?”
“嗯~!”
“那迫害您母妃之人,可有眉目?”
一提及母妃被奸人所迫害,欧阳雍廉浑身,便充满了狠戾之气,他紧闭双目深紧咬牙关,两拳紧握手上青筋鼓起。
“还未!”
沈若烟看到欧阳雍廉如此,赶紧上前温柔的握住欧阳雍廉的双手。沈若烟心中十分明白。
他母妃之死在欧阳雍廉的心中,是一道深深的伤疤!从不愿与人提及!心底那道伤疤,若是被人掀起,将是痛彻入骨的蚀骨之痛!
而如今,只有自己才可以触及他心中的底线,她只想知道,她如今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几何?
而她每每试探,便是一次又一次,痛揭了他心底深处的那道伤疤。即便如此,欧阳雍廉也从未怪罪与她,她也便心安了。
“廉哥哥,放轻松些,事情总会水落石出,那些贱人恶人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烟儿相信,梅妃在天之灵,定会保佑王爷,早日找到那残害梅妃之人。”
“廉哥哥,今日烟儿叫您来此,本想让您试试,烟儿专程为您赶做的几套衣衫,谁曾想无意中,却提及了王爷伤心事。”
“都是烟儿的错,王爷若是心中难过愤恨,便惩罚烟儿吧!”
“与你又有何干?”
沈若烟说着,便要向欧阳雍廉跪下赔罪,却被欧阳雍廉抬手拦下,她心中切喜,顺势靠近欧阳雍廉怀中。
这次欧阳雍廉并未推开沈若烟,他此时的内心是脆弱的,也许只有在沈若烟这里,他一直紧绷坚固的内心,才有些小小的松弛。
“烟儿,你方才说什么?你为本王做了衣物?”
“嗯~~这天气已入深秋,而王爷穿着还如此单薄,让烟儿不由的心疼,这不,烟儿连着熬了几个通宵,为王爷做了几身贴身的衣物。”
“又给您在盘金绣,置办了几套您外穿所需的衣物,过几日便送到府上了,王爷您瞧,烟儿这女红。”
“虽没有盘金绣的做工精细,却也不差,就是不知王爷您,嫌不嫌弃烟儿为您做的衣衫?”
“烟儿能想到这些,又为本王做了这些,本王心中已是万分感激,又怎能嫌弃烟儿为本王的付出,烟儿,其实你不需为本王做这些的。”
“王爷,您还不知,郡主为了给您做衣衫,熬夜也就罢了,手指都被针扎的又红又肿,连女婢瞧了都心疼。”
站在屋门口的丁香,此时冷不丁的冒出了这句话,虽然看似大不敬,此时却没人责怪与她,看来这是主人提前策划好的。
“丁香,不可胡说。”
“王爷,女婢没有胡说,您瞧瞧郡主的手,便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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