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下就活得很现实,命不由我,那么走到了什么境地,就要接受这境地的活法。
衣食温饱解决了,我娘死了,我便像个游魂一样,遗留在这世间了。
我是懒得再搭理他的。
可我一转眼,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姜知涵和崔媛。
姜太傅的孙女,走到哪儿都众星捧月一般,被人簇拥着。
她好端庄,掩唇笑的时候,天上仙女一般。
如若不是今日见到我时,她眼中又闪过一丝嫌弃与不适,我是不会再去招惹魏长且的。
她对我极其厌恶,还因为我那日在茶楼划伤了她的心上人。
我听到她对崔媛道:「今日这种场合,怎地她也来了,你们家竟还敢将她放出来?」
沈公的园子很大,在京中出了名的好景致。
魏长且站在不远处的亭台,此处树木葱郁又僻静。
他身边只有一名侍从。
我起了身,周围女眷相谈甚欢,无人注意到我。
我去那亭台寻了他。
见礼后,我问他道:「小侯爷的伤可好了?」
「小伤而已,已无大碍。」
他一如既往地清冷,疏离又矜贵。
可我此刻偏想招惹他,撕破道貌岸然的口子,看他不再端正自持的样子。
不动声色地舔了下嘴角,我面上又是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走上前去,轻声道:「既无大碍,可否让阿音看一眼,也免我日日挂念,夜不能寐。」
我低垂着头,魏长且站着没动,未置可否。
我又拉了下他的衣袖:「小侯爷,我看一眼就好。」
声音哀求。
魏长且依旧站着没动,但他身边那名侍从,已经转过身去,悄然退下。
我便拉着他,坐在亭台内的石凳上。
也不管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我,掀开他的紫袍衣袖,看到那道已经愈合的刀疤,已经不需细布包扎了。
他的小臂硬朗结实,线条流畅。
我的手指抚过那道疤,抚着抚着,又像上次一样,握住了他的手。
温热的手掌,掌心宽大,薄茧硌人。
我摸着他的手,嘴角勾着笑,声音轻柔:「我每天都在想小侯爷,魔怔了一般,满脑子都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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