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辛:怎么了?
看着那凄凄惨惨的一张图片就闹心,程林已经脑补到祝辛回家不受人待见没人理他也没人给他饭吃就只能自己下白水挂面的情景,一肚子火的同时觉得得赶紧把人弄出来,那种家不回也罢。
祝辛的问题没得到答案,程林又问:你们家门牌号?
祝辛:干嘛?
程林:问那么多干嘛?等我四十分钟。
祝辛还以为他说的四十分钟是别的什么,没想到是外卖,酒店直接送过来的,保温箱堆在门口一大堆,一桌子菜摆满桌子略略有些离谱。
祝辛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跟年初二依然在为老板鞍前马后的助理致谢,再发消息程林没有很快回复,估计在忙。
祝辛:你叫了好多,我吃不完…
过了二十多分钟程林才看到,见着祝辛新拍的照片,一桌子山珍海味看着就顺眼多了。
:不用吃完,你就看,看个乐。
祝辛:……
程林:怎么了?不喜欢?
祝辛:有时候我不太懂你。
程林:嗯?怎么不懂了?
很多时候都不懂。比如他的酒吧被砸了拉着自己看热闹,比如他跟孙安说那种话,说根本不想谈恋爱,转眼又跟自己说那都是说着玩的,他挺喜欢自己的。
他拿解酒药吓自己那次也说了好多奇怪的话,还有除夕那晚,他一个劲儿夸自己眼睛好看,夸到最后似乎已经透过自己在看别人了,又猛地失笑,叫自己别多想。
偶尔像个神经病。还有他家客厅那些奇怪的展品,镶金点翠的头面,陈旧的戏服,一件件挂在壁橱里,程林应该早就习惯了这些东西的存在,目光掠过一点不停留,但任凭谁第一次见都要觉得瘆人——那些东西像是有自主的灵魂,被困在看似透明脆弱但破不出的玻璃展柜里。
也或许有些哀伤。
有一次去图书馆借书,顺便查了梵文词典,程林手上的刺青大意是解脱恶果,来世平安。
这个人有时候像个单纯的流氓,有时候又有点奇怪。浑天浑地,却也求神佛,不屑地说这辈子他不舒坦谁都别想舒坦过,又在除夕夜数了四只饺子,要讨个好彩头。
祝辛很久没回复,程林便也没在意,给祝辛撑了场面,舒坦了,跟对方磨蹭那一个点的利润的语气都快意不少,最后索性摆着手大方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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