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娘想要一面镜子行不行。”罗氏自从流放以来就没怎么照过镜子了,原本是因为流放路上大家都是灰头土脸的,没必要照镜子,但安家落户之后她也没照过镜子,因为她每每看着镜中自己的面容,就会想起爱国,想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搬进去后就算真正地安家了,她要带着爱国的那份信念一起活下去!
“当然可以啦!回头我给您弄一个豪华版梳妆台,镜子能照出您最真实的容貌,跟市面上卖的都不一样,就放在您的房间里。”傅云汐欣然应允,这个年代用的是铜镜,照得并不清晰,无法反映人的真实容貌。
“不用,普通的就行,我用习惯了。”以前爱国在家时都会帮她绾发、画眉,所以镜子承载着他们许多回忆,她就想要平时用的那种铜镜,留个念想!
“祖母,母亲,稍后我与您们商议些事情。”
众人商议好搬家事宜后,慕逸白让姜氏和罗氏留在堂屋,其余人则回房了。
“汐儿,我与母亲她们简单说些事,你先回房,我即刻便回。”
“好,我先去洗漱了。”
傅云汐猜到慕逸白要与姜氏她们说何事,便未多问。
但罗氏并不知儿子要说何事,还在疑惑为何他说话要避开汐儿。
“你这是何意,何事不能与汐儿一同说?”
“就是,成亲后遇事应夫妻共同商议,你将汐儿支走是何道理!”
众人刚离开,慕逸白便遭到姜氏和罗氏的指责,他也很无奈。
“祖母,母亲,您先别生气,听我说完此事。
我打算待房子建好后,邀请村里的人来家中吃饭,补上成婚宴。
汐儿嫁到咱家那日,恰逢皇帝圣旨到,未能举行完整的仪式。
所以我想在莫家村补办一次,不让汐儿留有遗憾。”
傅云汐话音刚落,罗氏和姜氏都十分高兴。
“你这孩子,此乃大喜事,之前是母亲考虑不周,怪母亲了。”
子女的婚姻大事本应由罗氏这位母亲操持,她却将此事遗忘。
顿时,愧疚涌上心头,主要是她早已将傅云汐视为儿媳,视为一家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成婚宴肯定要再办,只是你说的过于仓促,我们还未准备。”
“祖母放心,一切我都已在筹备中,今日想趁搬家告知你们此事。”
慕逸白早已开始筹备,从流放路上认清自己的心意起,他便在构思给傅云汐一个怎样的成婚宴。
其实,他或许早已被傅云汐深深吸引,只是尚未察觉。
“那婚服如何解决?汐儿最近如此忙碌,也没时间绣吧?”
一般女子出嫁都会亲手缝制喜服,待出嫁时穿上上轿。
“之前制作防疫面罩时,她便说过不喜女红,我也不愿她劳累,所以在我们落户廉江县的第二日,我便去县城最大的绣房找绣娘预定了婚服,想必过两日便能完工,届时我们就穿那套。”
慕逸白将傅云汐的每句话都铭记于心,喜服的针法本就繁琐复杂。
他不忍心妻子为他做不喜欢的事。
“好,既然你已安排妥当便好,回头我们去村里挨家挨户邀请村民来喝喜酒!”
罗氏已开始期待,能娶到傅云汐这样的好儿媳,简直是祖上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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