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对待工作严谨认真,这样的人格类型,在感情上,或许偏理智,但也不至于在未确定自己心意的情况下,就仓促答应这层关系。
虽不一定百分百准确,可他看人基本不会有错。
思绪间,听男人平静压嗓:“最大的误会,就是我以为,她起码对我有五分情意,事实上,半分都无。”
这种话自他嘴里说出,明叔感到担忧不已。
静默须臾,诚恳提议道:“问题肯定出在其他方面,你们应该心平气和谈一谈。”
先生忙于公务,每日行程安排紧密,是否与小姑娘疏于沟通,情况暂时不明。
“谈不了,不愿跟我回港。”烟蒂按灭于盆栽,陈敬渊喉结滚动碾过沙哑,“不想再失控一次,吓着她。”
所以,不得不强逼自己冷静。
“你答应了?”明叔随口。
回应而来,是露台外几不可闻一声轻笑,“当我陈敬渊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低腔淡漠,透着丝冷意。
轻而易举,可察觉主人内心陡然生出的偏执与阴戾。
暗自心惊,明叔表情严肃:“好好沟通,微宁小姐是钟意你的。”
“你过来人的眼光,不一定准。”声线染上自嘲。
夜已很深。
这场谈话结束于一阵手机震动声,是公务电话。
出门前,明叔欲言又止。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我以为一开始,你选中微宁小姐,只是觉得她合适,所以才加以培养,没想到,少爷你会用情至深。”
半年光阴,如她所言,不算长。
陈敬渊疲惫阖目。
但她,不仅仅是合适。
当晚,那道清贵孤寂的身影在露台外,站到凌晨两点。黑岩烟灰缸里,烟蒂堆满。
一夜无眠。
次日上午八点,湾流公务机自国际机场起飞,直达纽约。
这趟海外之行,为期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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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一早,梁微宁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去公司。
见她恹恹无精神,Alina凑近暧昧道:“看你的样子,这两天战况挺激烈。”
“你想太多,只是感冒。”女孩打开电脑,在文档里新建业务清单。
原来是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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