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娘经常去元德堂寻医问药吗?”
丁如芸心一紧。元德堂,魏芸儿,季弘毅是发现什么了吗?
丁如芸连忙摇头:“只是偶尔。”
“姑娘深居简出,却知道治咳嗽的药,绑带之法。实在是难得。不知从何处得知?”
“如芸自幼身体不好,所以医药总是接触多一些。偶尔也看看书。”
“丁姑娘可认识元德堂女大夫魏芸儿?”
一句话像炸雷般在耳边响起。丁如芸强按下心跳。
“大人,天色不早,如芸告辞。”
“姑娘走好。”
丁如芸俯身施礼,就转身上车了。
季弘毅看着丁如芸离去,站在那儿思索了好久。
丁如芸一直低着头,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但凭借自己多年审案察言观色,知道她很紧张、害怕。
害怕自己提到元德堂。
更害怕自己提到魏芸儿,衣袖下的手都抖了,甚至不愿意回答就匆匆离去。
到底有什么秘密?
丁如芸坐车回到家中,连晚膳都没有心思用。今日季弘毅的一番问话,着实让人心惊胆颤。
自己得想个办法遮掩过去。
回到房中细细思量。丁如芸自幼体弱多病深居简出,见到的人极少。所以听人说,跟人学,几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途径就是看书。万一不小心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至少要有一个合理的借口。
丁如芸回忆以前看过的医书,还有各类的书,拿笔就列了一张单子。
原本想拜托丁如晦去找,想想不行。一下子要看这些杂七杂八的书,丁如晦再不解人事,只怕也会猜疑。
还不如自己去偷偷买了来。到时候说早就有看过了,说不定还可以打个马虎眼。
第二日丁如芸带着香儿,雇了车去书坊。
在这个世界,书可不是平民之物。
但凡能读书写字的,不但是富裕之家,还都是有见识的人家,寻常百姓能认能写,自己名字就不错了。
所以也就京城,各县首府所在地才有书坊。而且书坊一定是开在达官贵人,读书士人之处。
车走着走着,前面一条大道堵车了。
这世上的大街可没有上下班高峰期,是难的堵车的。
丁如芸掀开车帘一看,道上车驾无数,一看还都是达官显贵的私家车驾。
心中正疑惑,车夫就开口了。
“今天是镇国侯府的小姐及笄礼,满朝勋贵的夫人小姐都去庆贺,前面这条街,过去就是侯府了,所以堵得很。小姐要去的书坊也在这街上。只怕要去晚一点。”
“不妨事,我们就等一等吧。”
丁如芸想起那日季弘芳的及笄礼上,谢明溪说的话。
她的及笄礼上让自己送上一个可爱的枕头包。当时还笑着答应了。
世事难料,不过几个月,谢明溪的及笄礼到了,魏芸儿却已经香消玉殒了。心中一阵起伏,有一丝丝难过。
此刻的镇国侯府格外得热闹。谢明盛和侯府谢夫人分别招待,前来贺喜的男女嘉宾。
季府的夫人和季弘芳也来了,林如霜因为身子不方便没来。
季夫人和谢夫人在一起,各府的夫人都齐聚后堂,热热闹闹地叙话。
季母此次来,原是有探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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