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热爱,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
第二天下午,吴中驾车拉着小茜,全副武装上了临时置办的装备,沐浴着习习海风,已经嬉戏在南戴河海滨浴场上了。可惜他是个旱鸭子,没福在水下消受这个美人鱼,只能戴着一副宽边大墨镜,可怜地躺在一把遮阳伞下,骄傲地看着那些闪光的眼神投射在女伴雪白*的肉体上。
如果那个张总故意给的是个假信息,这回可是彻底完蛋了,还要搭上二十万陪葬,自己今后也难辞其咎;如果那个伟业公司后面还有人,像我这样的不露面,也改了标书,老韩这个见了女人没命的傻蛋又没有察觉,怎么办?甚至……那个张总又设了一个套,为了表示自己的高风亮节,今天开标的时候带了纪委和公安,把老韩当场带走……他手心里攥着手机,不时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钟,心急如焚,焦急地等待着前线老韩传来的消息。
吴中其实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试着给老韩打了两次电话,但提示音都是关机。吴中凭经验知道,这属于正常情况,不少财大气粗的客户,为了以示公平、公正,常常在开标现场,要求甲乙方全体人员都关闭手机。
吴中的脑子里七上八下的,看着眼前寥廓无际的沧海,不知怎么又胡思乱想到了环保问题上,这大海真脏,浪涌浪来,一波比一波黑,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环保部门这帮笨蛋,不知道吃了多少回扣,这些个问题他这个业外人士还真的想不明白。算了,不管了,所有的努力都做了,他吴中也就这么大能量了,甚至也可以说中天公司也就这么大能量啦,是福不是祸,他妈的,由他去吧,睡觉!
正蒙蒙■■的,手机响了,看着显示老韩的号码,吴中反倒有些犹豫了,他自己都觉得按键的手指有些哆嗦,“喂,怎么样?”他故作镇静,有气无力的嗓子眼里哼着。
“吴经理,招标刚刚已经结束了,您猜怎么着?”老韩那头毕恭毕敬的声音稍微停了片刻,忽然在电话那头抑制不住地狂喜着大声喊了起来,“咱们中的是独标!通吃!一期几千万呐!”
“嗯,好。”吴中继续无动于衷般地哼哼着,却把掌中的小小手机都快要攥碎了!
老韩越说越兴奋:“伟业公司来了好些人,连那个假高丽老总都去了,完全是势在必得的架势,据说庆功宴都订好了,可结果一公布,他妈的当场全傻了!估计他们到现在还弄不明白,怎么标底一夜之间就变了?那个姓金的也真是没修养,当场就把杯子给摔了,瞪着我的眼神,我看活吞了我的心都有!散会的时候,我看他站都站不起来了,哈哈!过瘾,出了一口恶气!”
“老韩,”吴中不得不惋惜地打断老韩声情并茂的讲述。那些个激动人心或是伤痛欲绝的场面,他何止一次地被蹂躏过,被摧残过,对手的惨象他想都想得出来。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呀,他在心里默默地向那个高丽老总致哀:对不起,你的兄弟们要吃饭,我的兄弟们也要吃饭呀,别怪我这次做得太绝。
他还有重要的话要叮嘱老韩:“那个魏主任我觉得现在还是要以安抚为主,明天签完合同,你买上点小礼品去看看他,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毕竟双方还没有公开撕破脸,我想他还有用。”
吴中他微微稳了稳心神,伸手摘下墨镜,脸上变戏法似的一下就又露出了那副经典的笑容,呀!怎么今天的天这么这么蓝呀!他举起手机,嗯,终于到了该把好消息通知给杜总的时候了!
第十九章 霜叶红于二月花(1)
重操旧业,再一次干起老本行来,陆乘风确实是神清气爽,斗志昂扬。重新找回了自信和尊严,他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人也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他每天随着大家一起按时准点上下班,换上工作服,就在车间里忙忙碌碌的,干顺手了,不经意间还脏话连篇,俨然又是当年那个“疯子”。对于他这种吃点鸟食都能饱的主儿,中午匆匆忙忙就在厂区门口的小摊上随便垫吧点,晚上照例是羊肉串加啤酒。一个人的小日子过得无拘无束,内心也感到近年来从未有过的充实,还真有点自娱自乐的味道。
排除了来自各方面的人为干扰,陆乘风擦屁股的工作进展得相当令人满意。
经过综合分析,陆乘风向中天公司发回了第一份情况通报。报告里指出,纯技术层面上的问题,其实并没有西北股份自己所说的那么严重。
一是他们当时仿制这套系统的时候,还有些技术点没有吃透,可现在已过了N年,革命早取得了最后胜利,所以通过软件升级和更换一些兼容度高的器件,就完全可以使这批设备重现光彩。
二是当时为了节约成本,选用的某些器件质量确实不行,现在有些就已经老化或是失效了,只能重新更换,但是其中一些进口芯片,现在在国内还很难买到。
于是,陆乘风不得不通过E…mail联系他们在国外的供应商,让迅速发一些过来。不过这样就耽误了整套系统完全康复的进度。经过请示姜总,他老人家总算是高抬贵手,表示可以理解,同时也再次警告他:“没干完绝对不能走!”
陆乘风虽然表面上唯唯诺诺的,极不情愿地连声鸣冤,可心里却暗暗高兴。毕竟回去也是闲着,还不得不时常拿自己一张老脸去贴那几瓣冷屁股。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没有着落,就算是现在撵他走,他也不会走。
三是不客气地说,有些问题,而且是相当一部分问题,纯属是燕儿他们技术水平低下,小错不断积累造成的。例如,有一台稳压电源总是工作不稳定,每次刚开机时绝对是好的,可是过了间隔不等的一段时间后,就突然中断输出。陆乘风开始也觉得问题蹊跷,毕竟自己是搞软件出身,硬件不是那么精通。可是大家现在都拿他当全能看,被逼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打开机箱盖板。
盖板打开后,当场所有人,包括陆乘风在内都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原来,有一只耗子不知何时长眠在散热风扇的叶片上,影响了散热。当机箱内温度积累到上限时,电源自动进入自我保护状态,理所当然就中断停机了。
自打陆乘风心甘情愿地当牛做马以后,燕儿倒是轻松自在了不少,腐化堕落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资本家。每天她都能变着花样地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的,不定时溜溜达达跑到现场督查一番,很满意地看着普通一兵陆乘风同志,撅着屁股钻在机器底下干活。高兴了还高腰扭动,指手画脚地品评鞭策几句,等陆乘风从设备底下钻出来,只闻到她留下的一缕清香,人早就跑没影了。
可是近一段时间,陆乘风却再也没有见到张军风,偶尔听到有人说起他过来开会,但也从没有在车间露过面,不过他们过几天就要通个电话,相互臭贫几句。一天,张军风说他无意中得到了一点信息,估计对他要款不利,深下去的却没有多说。陆乘风听了,心里不禁又有些惴惴起来。 。 想看书来
第十九章 霜叶红于二月花(2)
天气渐渐热了,处于大山环抱中的这个工业巨怪,此时也与时俱进地绽放出逼人的热情。柔和的清风撩拨得大家面颊痒痒的,身体热热的,不时从心底涌出一股骚动。绿叶越来越稠密了,大片大片的杨树,把山坡染翠了,把路边遮阴了,河水也悄悄注进了干涸的河床,人们的衣服也是越穿越少,越穿越艳,轻灵灵地带着精神头也越来越足了。
陆乘风的技术性工作现在已经进入到拾遗补缺阶段。大方面的问题已基本上解决了,运行维护已经开始。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摇一摆地在车间各处巡检,得意地看着整条生产线和着他预先谱写好的节奏,一板一眼地在有序运行。那“呼呼”的噪声,在他听来却是小夜曲一般婉转悠扬。
“你看你,哪像个干活的,逛来荡去整个一二流子。”陆乘风身后响起富有磁性的女声,他晃动肩膀转过身去,果然看见燕儿笑吟吟地站在自己身后。
“燕工辛苦,欢迎领导百忙之中亲临现场指导工作。”陆乘风嬉皮笑脸和她打哈哈。
“嗯,干得确实不错,”燕儿还真就拿出了当领导的架势,“不过离放你回北京还早着呢,心里着急了吧?”
“不着急,不着急。”陆乘风嘻嘻坏笑着,“我就在你们这山头上扎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弄个压寨夫人呢。”
燕儿撇了撇嘴:“你别得意,等那几块电路修好了,就赶紧给我下山走人,免得再祸害我们这儿的良家妇女。”
陆乘风听了,面有难色,不无担忧地说:“可是那几块板子没有配件,可怎么办呢?我这心里也急着呢。”
“明天有车去省城,烦请你这个专家亲自跑一趟呗。”燕儿正经八百地说。
“嗨!别开玩笑,省城里根本就没有,军风,哦,不,张院长已经派人跑过了。”陆乘风晃晃脑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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