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么事?老傅你就放心吧!咱们又不是要吸食民脂民膏,只不过是从里面匀出一点过冬的买炭银子而已!”袁平璋不以为意地摇了摇扇子。
他们的算盘倒是打得非常响亮,最开始收税粮时,也确实收到了不少“损耗”。
老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但在收税粮的第三天,他们就傻了眼。
“你说什么?你奉周大人之命来监督我们收粮税?”
傅元昊面色不愉地看向来人。
“不错!这是周大人的手书。不信,你们可以看看!”来人不卑不亢地拿出周政的印信。
袁平璋等人看了后,面面相觑。
“周政那厮是不是在咱们这安插了什么奸细,否则他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我们的打算?”王思博用眼神向袁平璋询问。
袁平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这打算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呀?”
说着他一愣,猛地向傅元昊看过去。“是你告的密?”
傅元昊将衣袍一抖,“我这是有多闲?犯得着为这一点小事去他面前告状?”
“可不是你又是谁?”
问题又绕了回来。
“我说咱们大伙儿先把粮税这事办好,以后还怕没机会查出这罪魁祸首?”王思博轻言细语地劝慰大家。
“嗯,老王说的有道理。这粮税的事没办好,到时候周政那家伙又是对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章丘明也道。
“这事没办好,可不仅仅是周政会给我们脸色看,西裕关那边的凌将军等人怕是会连夜骑着千里马冲过来,把咱们大伙儿给手撕了!”
沈郅醉翻了个白眼。
“我就是有些不甘心!要是让我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我非废了他不可!”袁平璋满眼寒霜地冷哼。
背后出主意的阮青青对此浑然不知,她这会儿正在和阮老爷子等人在研究烧炭的事宜。
“爷,听说京城附近的几处世代烧炭的人家出了事,今年炭的供应较往年要更为紧张。我们要是把这烧炭的活计给顶上去,倒是能大赚一笔。”
阮老爷子不看好地摇了摇头。
“这顶上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一个拦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咱们烧出来的炭会有烟。而那些富贵人家里烧得炭都是无烟无味的,咱们这边有烟炭卖不进富贵人家,这样一来也难以卖出高价。”
这个阮青青知道,“之前我们的做法是当薪材于窖内炭化后,并不即刻出窑,而是将炭在窖内隔绝空气冷却,如此所得的炭称为黑炭,用时会有烟。
我曾在书上看到过,如果将炽热的木炭自窖内取出与空气接触,利用热解生成的挥发物燃烧时产生的高温进行精炼后,再行覆盖冷却。此时的炭不仅硬度较高,而且表面附有残留的白色灰分,故称之为白炭。也就是无烟炭。爷,我们可以试一试!”
“行,我们就拿出一口炭窑来试试,如果成功了,我们就重新在挖几个孔炭窑。无烟炭固然价高好卖,但是咱们老百姓却舍不得用那般昂贵的炭。所以有烟炭的烧制也不能停。”
阮老爷子拧眉认真思索着。
“嗯,爷考虑的周全。其实我有一种更想烧制的炭!”阮青青垂眉道。
阮老爷子吸口烟后,睨了她一眼,“你所想烧得炭是不是更好用?”
阮青青想了下,“各有利弊吧!竹炭它不容易烧起来,但是如果烧起来的话比一般的木炭更耐烧,同时烟雾少,不呛人。
不过我想烧竹炭的最主要的还是想要在烧制竹炭的过程中得到的水样东西——竹醋液。
这个东西不仅具有促进农作物种子发芽、生根、生长的作用,提高农作物的质量和产量,还可以改善土壤杀灭土壤中的害虫和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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