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淡的反应让白以云有些尴尬,下意识抬手碰了碰鼻尖。
她看厉无妄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壮起胆子开口道:“额,王爷?阿澜妹妹方才被热茶烫到,王爷不去看看吗?”
“看过了。”,厉无妄没什么反应。
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干巴巴应一声:“哦。”
二人无言,一时间屋内气氛尴尬至极点。
她感觉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浑身不自在,又壮起胆子问:“王爷可还有事?”
厉无妄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有事,明日同我进宫,去向贵妃请安。”
贵妃?
那应该就是他的养母蓉贵妃了,听闻厉无妄的生母在他小的时候便过世了。
成亲过后,带着妻子去看望一下养母,倒也合理。
白以云点头应下了。
但是厉无妄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斜眼偷偷看了男人一下,又问道:“王爷,还有事吗?”
没事快走吧。
半响,厉无妄才开口:“你的膝盖明日可以吗?不行的话推迟几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他在关心自己吗?
见了鬼了。
白以云反应过来连忙道:“没事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生龙活虎好得很,王爷不必担心我,不必想着我,阿澜妹妹的烫伤更严重些,王爷快去看看阿澜妹妹吧。”
要是让那楚澜知道他关心自己,那还得了,指不定明日或后日的饭菜里便神不知鬼不觉掺进去毒药了。
她不同楚澜争宠,厉无妄也不要来找她,互相当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便是最好的。
厉无妄又静默了一会,终于站起身。
走之前还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进宫。”
“王爷慢走。”,白以云注视着那背影走出门去,后松了口气。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戴鸢此时小跑着过来,坐到床边:“王妃,这王爷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嘛,还给王妃拿药来,干嘛不把王爷留下来,多陪王妃一会儿?”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戴鸢的脑门,道:“留下来找罪受啊?万一那个侧室吃味儿了,觉得我在和她争呢?你忘了那个传闻了?”
戴鸢摸着被戳的脑门小声嘀咕:“王妃也说了,是传闻,谁知道是真是假。”
她拿起那罐膏药,打开盖子,中草药味即刻窜出。
接着,白以云掀开下衣摆,白皙如玉的腿衬得那青紫发黑的膝盖更加令人心惊。
她用食指挖了一小块膏药往膝盖上抹,边抹边说:“传闻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命只有一条呀,听说王爷为了那侧室都能把别的妻妾活活打死,我们赌不起,小心使得万年船,懂不懂?”
更何况她现在还做出了互换身份这种事,更是要一万个小心了。
戴鸢连连应是,重重点头。
她看着戴鸢那个模样,也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心中无奈。
新婚第二夜,白以云还是一人独眠。
翌日,她特意起得早了些。
今日是进宫向蓉贵妃请安的日子,她不想出任何差错,万一惹了厉无妄不悦,轻则受苦,重则没命。
白以云穿好衣服,洗漱之后,便往正厅走去。
路上正巧撞上从书房出来的厉无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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