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珏闻言,第一反应便是,她把他当什么人了,竟特意跑来向他打听这种事。
正纠结着,又听方琳薇道:“这事,还请沈公子替我保密。”
沈珏皱着眉,看向一本正经的她,又不像是特意来埋汰他的样子,那她究竟想干什么?一时间他竟是不知如何表态的好。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打听这种东西做什么?
“不知方姑娘……打听这个做什么?”沈珏皱着眉问。
方琳薇笑了笑,心道总不能说我要拿去害人吧?
“就是好奇,沈公子博闻广识,我就这么一问。”
沈珏闻言,很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巴巴的跑来,还故意支走了方予安,就只是为了猎奇?
满嘴胡言,张口就来,半点诚意都没有。
他对着方琳薇摇了摇头,很是坦诚道:“听说过,却是了解不多。若方姑娘如实相告,或许沈某到能帮得到你。”
啧啧啧……她不信!
方琳薇眯眼看着他,似乎在他面前撒谎没之前那么容易了,还是现下自己胡编乱造实在不走心?
“我……我……”方琳薇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干脆眼睛一闭道:“我不是要攀高枝吗?这不眼瞅着没机会了,不得使用点非常规手段?
想着沈公子见多识广,这才来碰碰运气的。”
这要是换做以前,方琳薇不走心的说了,他也就不走心的信了这话。
可如今,他见过方琳薇只身入刘家讨公道,也知道她在面对沈妙的羞辱隐忍不发,伺机而动,更是因着报他救命之冒险从官兵手底下救下他来。
这样的女子,心中定然是有沟壑,就算她野心勃勃要算计人,也不会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她这样的人,该是想要什么,自是凭着本事光明正大去得到才是。如今她如此坦然的说出来,他反倒觉得她不过是混淆视听罢了。
沈珏看着她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还是摇头道:“方姑娘这是阎王爷贴告示呢?鬼话连篇的。
媚药这种东西,历来下作,姑娘若不如实相告也无妨,但沈某也就帮不了姑娘了。”
这……
方琳薇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帮不帮忙无非一句话的事,非要让人说出用去做什么就有些多管闲事的嫌疑了。
但她转念一想,人家若是不多管闲事,干嘛要帮她。他又不是她方家的家奴,凭她如何发话,都不得质疑更不得问为什么。
她叹了口气,有些认命似的问道:“沈公子可否值得小女子信任?”
沈珏闻言道:“值不值得信任,当凭方姑娘自个判断,我说能信,姑娘也未必会信我。我说不能信,姑娘难道就不信自己的判断了?”
一个人值不值得信任,不能光看他说了什么,更应该看他做过什么,平时为人处事又如何?
可是沈珏平时是如何处事的她哪里又知晓,光凭着他那稀碎的名声,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问出那样的话。
可是,他是救过自己的人啊……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就在普济寺那次令她觉得印象极差,后面的不期而遇,他似乎也没有传闻中那般差劲。
像他这种传闻中好色贪花之人,没有因着他们之间的桃色谣言趁火打劫,要她入府做个妾室什么的,已然是个正人君子了。
她咬了咬牙,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他这一次。
她道:“明日安国公府苏老太太大寿,有人欲用此药暗害于我……”
“所以,你便想着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珏接过方琳薇的话,眼中莫名的怒色让方琳薇为之一滞。再看他手中的杯子,竟是差点被他给捏碎。
后宅阴私,他见过的太多,始终觉得下媚药毁人清白最为下作。
方琳薇看他恼火的样子,心道他多少有点毛病吧,人家要害的是她,又不是他,他搁那里火大个什么劲!
她点了点头道:“原本我是可以避而不去的,又怕他们想其它法子暗害与我。所以我便想着,趁我知道他们的计划,该给他们当头一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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