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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你总算醒了,想喝点什么吗?”

我如遭电击,欲要起身,芭雅用手按了我一下胸口,道:

“老板命我先来看你,他马上就到。”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门响,九师傅在苏洛和辛加的陪同下,径直走到我的床前。

“你没事吧?”

九师傅看着我说,不待我作答,他便使了个眼色,让芭雅、苏洛、辛加三人出门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二个人的时候,我竟一阵心虚,以致不敢直对他的目光。

“说说看,你为何要退出赌庄呢?是我亏待了你,还是另有隐情?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天大的事只要说出来,我是会通情达理的。”

我知道这话一定是苏洛和辛加告诉九师傅的,于是我撒谎说:

“赌庄的压力太大了,我有些不适应,我想我还是退出的好。”

九师傅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平声道:

“就因为这个?”

我点点头。九师傅目光几闪,忽然放声笑了,他一下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嗔怪道:

“臭小子,你是赌业的奇才,我怎会舍得放你走呢?98世界怀很快就要到了,这是我们发大财的最好时机,说什么你都要帮我。”

九师傅的话令我心头一热,我的自责感更强了:九师傅还是信任我的,是我对不起他……我连忙爬起来,从此再没提退出的事。

随着98世界杯的临近,东南亚的赌庄都分外忙碌起来。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首先掀起98年世界杯赌球风潮的,竟是一向对博彩行业嗤之以鼻的新加坡。由于新加坡的政坛一直控制在以正统的儒家文化为主的华人手中,这导致了新加坡社会民众对于“赌”字的理解比较单一,新加坡政府更是长期坚持对赌博行业的打击政策。

但是,新加坡社会自身也在发生着悄悄的演变。老一代的华侨正在逐渐淡出新加坡的主流社会,而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从香港移民过来的年轻人,以及90年代开始大批涌来的中国大陆专业人才,正在华人社会中扮演起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在这中间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来自中国大陆的年轻人才,他们为新加坡多年以来静如死水般的社会带来了活跃的成分。于是,整个新加坡社会都开始有些躁动的气息。新加坡的北区是中国人扎堆的地方。这里离市区很远,距马来西亚倒很近,乘地铁或巴士,不用半小时即可抵达兀兰关卡。新加坡极像一个小小的联合国,华人为主,东西方人汇聚,市区和近郊的“红毛”很多(本地华人称西方人为“洋人”,有时也用旧称“红毛”)。北区洋人少,马来裔、印度裔则很多。这里房价较市区便宜得多,而且多是新建社区,房屋较新,环境不错,因此许多中国人或买或租,聚住在这里。北区有很多居民区,这里的居民区普遍规模较大,估计约有数百栋组屋。组屋多数有十一、十二层高,内住百余户人家。这一带多年前尚是农田和荒野,老人们大多是当年的农民,中年人也没受到多少教育,因此这里是低收入区。大多数人家陈设简单,而且几乎家家烧香,户户拜神,小店小摊都供神佛,每逢初一、十五,或到春节、七月鬼节来临时,四处烟雾缭绕,纸灰飞舞,弥漫室内外。这些组屋里面就住了不少的中国人,几乎每栋都有。不少本地男子因收入低,娶不到本地女子,于是这里就有了印尼媳妇、马来西亚媳妇和中国媳妇。现在这里更多的中国人,则是毕业自中国大陆名牌大学或其他区域性名校以及中科院各研究所的学士、硕士和博士,他们都是移民或在此工作,家中的陈设也很简洁,不过都比较文雅。

新加坡的前一代人努力创业,勤苦劳作,才有了一个繁荣富裕的亚洲小龙的崛起。20世纪90年代的狮城,一派繁荣景象,那时的年轻人向往快速发达,希望很快赚够一桶金,买汽车、买公寓或洋房,不愿脚踏实地地苦干,对埋头干活不感兴趣,兼之本地那时培养的技术专业人员也少。因此,狮城就从中国和印度“进口”了不少工程师。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横扫亚洲两年之久,沉重地打击了新加坡的经济。大小公司竞相裁员,裁掉的多是人事、管理和销售人员。

第七章 豪赌世界杯(二)

新加坡人脱离不了华人,亚洲人崇拜西方的心理和现实,谈到外来人才,往往是指西方人,或是富裕之国日本来的人。他们在这里的薪水很高,在私人公司中,除了老板,大概就数他们薪水高了,其次是本地华人,最后是肤色较黑的马来裔、印度裔,因为他们大多教育程度不高。新加坡以前被称作“文化沙漠”,只重经济发展,而忽略了文化建设。如今它强烈地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开始大张旗鼓地进行宣传,又建造基础设施,要把狮城建成文艺复兴之都。新加坡政府的效率令人称赞,说干就干,再加上国库富裕,各种计划都已开始出台和实施了。一时之间,虽然还没有收到立竿见影的明显效果,而且有人批评政府只重表面形式,但确也造成了一种热闹的文化气氛。

在这种活跃的社会气氛影响下,新加坡政府的某些政策也开始发生了悄然的变化。对于赌球业来说,最让人吃惊的变化便是在1997年底,距离1998年世界杯开幕不远的时候,新加坡突然允许发行公立的足球彩票。尽管这仅仅是一种传统方式的彩票,而且其发行范围被严格地限制在了新加坡国内,但这种公立发行的方式依然引起了东南亚赌球业的高度敏感。同业都敏锐地意识到:围绕着这届世界杯大餐,赌球业新一轮的“分蛋糕”大战即将拉开战幕了。

1998年围绕世界杯比赛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花样最多的一次足球赌博热潮,其规模甚至连2002年的世界杯都无法望其项背。澳门博彩公司的“让球帖水制”盘口的灵活性充分带动了地下赌博的复兴,只要略微变动帖水的“水位”,就可以直接开设与之相应的外围盘口,很多地下赌球庄家给出的水位甚至只有,已经首先赚取了多达百分之二十的收益。澳门博彩公司的足球盘口正处于创世初期,很多方面的条件相当宽松。在马来西亚,只要交50万令吉的保证金,就可以成为其正式的代理人。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整个东南亚地区很多落魄的老式赌球公司都转投到了澳门盘口的旗下。

不少人把澳门开设亚洲第一个专业足球赌博盘口视作澳门博彩行业的传统所致。这大概基于人们的一种误解,似乎博彩行业是澳门的最重要产业。事实上,澳门的足球博彩更多的是建立在澳门完善的金融服务体制之上,这才是东南亚其他国家和地区所难以比拟的。银行和保险业是澳门金融的主体,随着澳门在20世纪70年代开始的经济高速增长,银行业和保险业也迅速发展、壮大,成长为澳门的支柱产业之一。

博彩业在澳门则一直被视作是旅游业的一个分支。澳门的旅游业主要由旅运业、酒店业、博彩业、饮食业、娱乐业等组成,其中以博彩业最为兴旺。博彩业实质就是赌博业,博彩业在澳门已有150年的历史,1961年2月葡萄牙海外省颁布法令,准许澳门以博彩业作为一种“特殊的娱乐”,使长期存在的博彩业正式合法化。博彩业一直对澳门经济的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近年来澳门政府财政收入的3成,税收的一半来自博彩业,为政府实施低税、免税政策,吸引外资,发展出口加工业,提供了重要经济保障。博彩业的兴旺刺激了旅游业的发展,与旅行社、酒店、酒楼、珠宝金饰店、礼品店、客运公司和出租公司等,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以博彩业为基础的旅游服务体系。

澳门赌球的方式从一开始就设置得非常灵活,尤其是对于外围庄家的加盟,澳门盘口的门槛很低,入门不难,不过这却是一种典型的庄家与赌民对赌形式。相对于庞大的投注数额,外围小庄家们“水位”的差额收益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小庄家的利益只能从与赌民对赌的盈利中取得。因为这样一种机制,赌民和小庄家们在世界杯赛开始之后一度输得很惨。仅仅是第一场揭幕战,就已经使得半数小庄家落荒而逃。这场比赛是巴西队与苏格兰队的比赛,盘口是巴西队只让半球,水位。如果这场比赛不是揭幕战,而是小组赛中任何一场其他的比赛,相信庄家都不会遭到如此的惨败。正常而言,以两队实力的差距,巴西队胜一球实属正常。盘面无法制止地倒向了“上盘”——押注巴西队。其实,就澳门博彩公司最终封盘时的盘面来估算,押注“上盘”与押注“下盘”的差额是百分之二十六,庄家亏损的幅度应该不是很大,包括澳门博彩公司在内的大庄家都只是受到了小小的损失。那么东南亚的地下赌庄为什么会惨败呢?原因正是在于东南亚的庄家们一开始时很担心太多的赌注押在苏格兰队身上,从而利用不少手段竭力鼓吹巴西队赢盘的可能性,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把很多赌注引向了巴西队,而自己却未能在苏格兰队的盘面上拉平。回头看来,这丝毫也不奇怪,很多没有经验的小庄家都会在赌局中忘记了自己是个庄家,沉醉于与赌民的对赌,把自己的判断一厢情愿地当作大众的判断,忽视了盘面的平衡,一门心思只顾博取更多的押注金额,以为依靠“水位”的收益就可以保障自己永立不倒,结果“水位”的收益根本就无法承担对赌失败的赔付。做为澳门盘口的外围小庄家,这是最大的危险性之所在。很多东南亚的庄家还在抱着过去威灵好赔率的心态来对待澳门盘口,这就是一次非常典型的教训。

即便是有些赌民和小庄家逃过了揭幕战的陷阱,却依然在小组赛全面展开之后屡屡遭受冷门的冲击。尤其是D组和G组的比赛,西班牙队、尼日利亚队、罗马尼亚队和英格兰队连续几次令人大跌眼镜的表演,使庄家都感到无所适从。其中最有意思的是西班牙队,这个队自从澳门盘口开设之后,经常在国际大赛上表现极为反复,无论赌民还是庄家,最近几年来都把他们视作一支“邪术”球队。在1998年世界杯赛上,他们首战即以2比3蹊跷地负于尼日利亚队,随后以0比0打平巴拉圭队,令连续两场让半球的浅幅盘口全部失利。此两仗已经使得不少庄家亏损严重。而更加莫名其妙的事情还在后面,第三仗西班牙队与保加利亚队比赛,盘口竟然开出西班牙队让一球半,保加利亚队此前两仗虽然一平一负,但表现依然可圈可点,特别是当时保加利亚队的头上还围绕着上一届世界杯击败德国队闯进四强的光环,联系到西班牙队在前两场比赛中拙劣的表现,赌民们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把注码投入了“下盘”——保加利亚队。此时很多外围庄家见势不妙,也纷纷向澳门盘口押注“下盘”,企图用自己从澳门博彩公司赢来的钱,来弥补需要对自己的客户赔付的资金。这是一次非常可笑的对赌,澳门博彩公司当然不是傻子。结果这场比赛西班牙队以6比1狂胜对手,很多外围庄家跟随着自己的客户一起全军覆没。

第七章 豪赌世界杯(三)

进入复赛阶段以后,尼日利亚队与丹麦队是一场非常神秘的比赛。赛前,无论电视上还是报纸上的推介都惊人地一致——全都猜尼日利亚肯定赢球。这场比赛的盘口却十分奇怪,尼日利亚队仅让半球,初盘给出的是的高水位。开盘之后,上下盘得到的投注基本上保持平衡。比赛开始前一天,威灵好赔率作出了比较大幅度的调整,最引人注目的是平局的赔率突然降到了很低的位置上,并且在3…4个小时之内,平局的赔率还在不断降低。澳门盘口果然也采取了相应的调整,盘口从尼日利亚队让半球,逐渐变化为平手,直至后来变为尼日利亚队受让半球,而尼日利亚队赢盘的水位也从逐渐降低到低水位。与此同时,报纸上众多评论员对这场比赛的分析也从最初对尼日利亚队信心十足,逐渐变为开始集中报道尼日利亚队苦练点球,准备在加时赛或加时赛后奋力取胜。

在比赛开始之前八个小时,也就是接受投注的最高峰时间,盘口再次偏向尼日利亚队,又恢复到了初盘时的尼日利亚队让半球。不过水位就还是维持在的位置上。这样一来一去的剧烈变化,使得我们在初期很从容地保持了盘面的平衡,在最后冲刺阶段则顺利地得到了大量押注尼日利亚取胜的赌单,可谓“鱼与熊掌兼得”。欧洲各主要赔率也顺利地在平局以及尼日利亚获胜的位置得到了大量的投注,欧洲赔率与澳门盘口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几乎无法让人揣摩出内中的玄机。我在从业的十几年中,特别是在为澳门盘口服务的这几年中,遇到这样剧烈地来回变盘的情形并不多,但是每次盘面出现这样大幅度的变化,最终肯定都是一场一边倒的大比分比赛。

由于我们和澳门赌业的特殊关系,也由于我判断准确,给赌客做了大量的误导工作,世界杯至此,九师傅的帐上已多了巨额的钱财。九师傅自然兴奋,他在一次为我设宴的酒桌上,当场甩给我10万令吉,且拍着我的肩膀说:

“好戏还在后头,你可不能松懈啊。只要你做得好,我还要重重赏你。”

从小到大,我还从未拥有过这么多的钱财。钱财来得太容易了,这也许就是赌博的魅力吧。我有了冲动,那是参赌的冲动:

“九师傅都夸我是赌业的奇才,我为何自己不赌上一把呢?这事若在从前,也许我没有这个能力,可现在我有钱了,一场球下来,我的钱便会成倍地增长,天下还有比这好的事吗?”

我又想到了芭雅:

“她那么年轻漂亮,九师傅竟能把她占为己有,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有钱吗?我若和九师傅一样,芭雅当是最开心的一个,我们……”

我决心已定,为避嫌疑,我把哥哥找来,用九师傅赏我的10万令吉买了丹麦队胜尼日利亚的赌单。哥哥开始劝我慎重,我信心十足地对他说:

“哥,你就瞧好吧。是你把我引见给了九师傅,我苦熬这么多年,也该是收获的时候了。”

我的信心源自我对赌球的体悟。

多年以来,我始终认为欧洲赔率的操控性比亚洲盘口要高深得多,更有难度得多。这主要是出于欧洲赔率除了胜负之外,还有一个平局的选择从中制衡。一般人对于足球比赛都会有一个倾向性,就是会不自觉地看好其中的一支队伍,尤其是世界杯决赛圈打到了复赛阶段的时候,双方实力不相上下,实力上已经很难分出绝对的差别,这时候最终影响下注选择的主要就是感性化的倾向。欧洲赔率在这种时刻能够采取措施把注码引向平局,这本身是一种非常聪明的自我保护措施,在任何内幕的消息或幕后的努力没有得到确认之前,自我保护都是头等大事。而澳门盘口这几年中也在与欧洲赔率的呼应方面越来越纯熟,基本上都能够做到类似这样“不显山,不露水”地让人难以直接看出端倪。

这种盘口引有铺天盖地的赌注都押在了尼日利亚一边。比赛的结果是丹麦队4比1大胜。如此大比分取胜,显然是出乎了下注者们的意料。其实从一般的心理分析上看,欧洲和亚洲的庄家们确实是聪明绝顶。尼日利亚赛前太热门,肯定会导致不少老练的下注者产生警觉,在这种情形下庄家们突然把注意力引向平局,引向势均力敌,这无疑使相当一部分老练的下注者失去最终的那一点警惕性。老练的下注者一般都会选择在比赛开始之前的那几个小时下注,而最关键的变盘正是发生在那个紧要关头。这时候,庄家们的各路讯息已经源源涌来,内心里已经对比赛的最终走向有了一个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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