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见公冶红把毒蛇挑了开去,立时把目光盯在了她的脸上,审视良久,方始缓缓地一手一字地说道:“他是甚么人,你那么护着他?第一美女出面帮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这可是天下第一大奇闻,你就不怕传到江湖上去丢了你的面子么?”
公冶红道:“我的面子并不重要,我虽身为一帮之主,毕竟算是一个晚辈,倘若江湖上人们听说一个前辈趁一个后晚辈练功之际突施偷袭,不知人们会是一番甚么想法。”
欧阳明默默在盯了公冶红一会儿道:“你虽然年轻漂亮.但身为一帮之主,所以不能算是一个晚辈。女人就是女人,没甚么前辈晚辈之分,倘若有一天有人叫你前辈的时候,那可当真是大煞风景了。”
公冶红听了他的几句话,不知为什么竟是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想了想,忽然笑着向那个紫衣女子招了招手道:“小妹妹,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那个紫衣女子听了竟是动也不动,仍旧蹲在那里守着那只已经冰冷下来的白雕,其它三只雕这时也都已飞了下来站在紫衣女子身周,如婴儿啼哭一般凄厉地叫着,把头伸向那只已死的雕身上挨擦着。
公冶红并不在意那女子过不过来,但她却好似认准了那女孩子,又好似是对她产生了无尽的好感一殷,仍是耐心地叫着那女子,但那女子显然生了她的气,头也不回地蹲在那里,对公冶红的呼叫好似充耳不闻。
欧阳明听到公冶红一声一声地叫着那女子小妹妹,好似是感觉到了甚么来,他的眼睛闪了闪,盯着地上的独孤看了一眼,又抬起头来,把目光盯在了公冶红的脸上。
公冶红仍是叫着那紫衣女子道:“你那只雕儿还没有死,我这里有解药给你,你不要么?”
紫衣女子听了立时站了起来,盯住了公冶红问道:“你当真给我解药么?你不骗我么?”
公冶红取出一个小包来拿在手里,向那紫衣女子举了举道:“我不小心伤了你的雕儿,心里也很难过,自然不会骗你,只是你须得过来把解药取了去,这解药怕风,抛不得的,只好委屈你了。”
紫衣女子听了立时向公冶红及笑魔处身之处奔了过来,但才只奔得两步,就被欧阳明叫住了,欧阳明道:“雪儿,不要听她骗你,雕儿已经死了,救不活的。”
雪儿站住了,犹豫着问公冶红道:“你当真是骗我的么?这雕儿当真救不活的么?”
公冶红见那雪儿如此问,禁不住心下一动,诚实地说道:“我是想骗你的,但现在我不会骗你了,我的那毒针有一个特异之处,你过来,我教你一个法儿,定然能够将那只雕儿救得活了。”
雪儿看了欧阳明一眼,再也顾不了许多,竟是真向公冶红跑了过去,大声喝止,雪儿如同没有见。径直跑到公治红跟前。
欧阳明料不到公冶红几句话就当真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哄到了她跟前,想要阻止时已来不及,再说既便是来得及阻止他也无法阻止,他身上的绿草剧毒无比,只怕是比地上的毒蛇毒性还要大些,他自然不能让这些毒草沾到了她。
雪儿跑到了公冶红跟前。
欧阳明禁不住叹了口气,为失去大好时机婉惜,但公冶红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止,而是当真将一包药粉交了给雪儿,并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半晌,一面不停地用手指着那药,又抬起手臂来指了指那些死的活的雕儿。
雪儿待她说完了,迫不及待地跑了回去。把那只倒地的白雕扶了起来、用力把已经僵硬的雕嘴掰了开来.把药粉小心地倒了少许在那雕口之中,然后把剩下的药粉小心地包好了。
这边欧阳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扫了一眼公冶红,向笑魔道:“是你出来呢,还是我进去。”
笑魔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独孤又看了一眼圈外的毒蛇,当真是处在了踌躇难决之境。
公冶红道:“他怕蛇、并不怕你,若是你把蛇都驱开了,凭真实本事你未必便能胜得了他。”
欧阳明道:“当真么?你睹甚么?”
公冶红一笑道:“你们两个打架,那是你们前辈高人之间的事,与我有甚么相干,我只是说一句公道话罢了。”
欧阳明道;‘我也说句公道话,这些蛇我管不了,若是你能让它们退开了,你便驱开它们便了。”
公冶红道:“你管不了?为甚么你又管不了呢?”
欧阳明道:“我本来就管不了。这些蛇是那四只虎头雕赶来这儿的;现在那雕儿让你们打死了,自然再也不能管些蛇儿,你们只能认命了。”
公冶红听了亦不动气,轻声问道:“我赶开了蛇儿,你真的不管么?”
欧阳明的眼睛闪了几闪,但终于还是强硬地说道:“我说过我管不了,不是我不管。”
公冶红再不答话、把白玉短笛放在口中吹了起来,短笛声中,地上的毒蛇忽然乱了阵脚,有的毒蛇继续绕着圈子,有的毒蛇则停了下来,昂起头来四处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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