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报纸、杂志也连篇累牍地指责张学良操纵义勇军,危害伪满洲国的安全,并扬言要进行“惩罚”。
二是调兵遣将,扩编伪军。关东军在“九·一八”事变前只有1个师,“九·一八”事变时增至3个师,到“九·一八”事变后的1932年,又先后从日本国内和上海调入第6、第14师,第10师主力,第20师司令部,以及混成第8、第38旅和第1、第4骑兵旅等部,使关东军总兵力达到6个师,4个混成旅,2个骑兵旅,1个飞行队,约10万人。'〔日〕桑田悦等编著:《简明日本战史》,军事科学出版社,1989年中文版,第55~56页。'
同年6月6日,还发布了关东军司令部扩大编制的命令。8月更换了关东军司令官和正副参谋长,司令官为武藤信义,正、副参谋长分别由小矶国昭和冈村宁次担任。同时积极编组伪军。伪满初期共有伪军14万人,主要是由投降的东北地方军组成。为侵犯热河,日军在辽(宁)西和吉(林)西地区组织了王道布的骑兵军,刘桂堂的护国游击军,程国瑞、李际春的暂编第1、第2军等伪军。
三是密谋策划,频繁挑衅。1932年7月3日,东京日军参谋部次长真崎甚三郎到锦州与关东军将领策划进攻热河。7月17日,驻义县日军300人以石本权三郎被义勇军拘捕为借口,向辽热边境的朝阳寺进攻。23日,日军飞机数架飞至热河平泉、凌源、承德一带侦察,并散发传单。8月19日,日军一度占领南岭车站,炸毁南岭铁桥,并不断派飞机到热河上空挑衅。与此相配合,日军还派奉天特务机关长板垣征四郎到天津设立特务机关,策动“原华北各军阀将领,使其相机进行反蒋”降日。'〔日〕土肥原贤二刊行会:《土肥原秘录》,中华书局,1980年中文版,第18页。'
至此,日军扩大侵略的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有利时机的到来。
二、国民党政府继续推行“攘外必先表内”的国策
在日本紧锣密鼓地准备采取侵华新步骤的情况下,蒋介石国民党政府不是动员全国民众积极准备抗日,而是顽固推行对内用兵、对外妥协的“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政策。
1932年3月14日,还在淞沪抗战期间,蒋介石就提出:“倭寇深入,赤匪猖獗,吾人攘外,必须安内。”'秦孝仪:《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日战争时期》绪编(3),台北1981年版,第34页。'
6月9日,《上海停战协定》签订刚一个月,蒋介石就在庐山召集赣、湘、鄂、豫、皖“五省剿匪会议”,宣布把“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方针定为国民党处理对外对内关系的基本国策。'蒋纬国:《抗日御侮》第1卷,台北黎明文化事业公司,1979年版,第40页。' 并提出了“标本兼施”的“剿共”方针和第4次“围剿”计划。
6月28日,蒋介石在汉口成立“剿共”总部,并自任总司令,准备调集63万兵力,拨出3500万元巨款,对革命根据地进行第4次“围剿”。
8月3日,正当日军不断向热河挑衅之际,蒋介石在汉口宣称,限6个月内肃清鄂、湘、赣、豫、皖五省红军。
12月14日,日军进攻榆关前夕,蒋介石还在内政会议上说: “要想攘外,必先安内”。“今天我们可以说:日本不配做我们的敌人。我们当前的敌人还是赤匪。如果我们在内部把赤匪的祸乱消除了,对日是没有问题的。”'《蒋总统全集》第1册,台北版,第606页。'匪、赤匪——系对中共领导的革命军队的诬称。'
1933年1月27日,蒋介石置榆关失守于不顾,前往江西南昌指挥第四次“围剿”中央红军的战争。
4月6日,当长城抗战激烈进行的时候,蒋介石在南昌电告各“剿共”将领说:“外寇不足虑,内匪实为心腹之患,如不先清内匪,则决无以御外侮。”“本总司令来赣督剿,实示有我无匪之决心,如我剿匪各将领,若复以北上抗日请命,而无意剿匪者,当以贪生怕死者视之”。“如再有贪生怕死、侈言抗日、不知廉耻者,立斩无赦。”'秦孝仪:《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日抗战时期》绪编(3),台北1981年版,第35~36页。'
4月7日,蒋介石再次鼓吹“我们的敌人不是倭寇而是土匪。东三省热河失掉了,自然在号称统一的政府之下失掉,我们应该要负责任,不过我们站在革命的立场说,却没有多大关系。”“无论外面怎样批评谤毁,我们总是以先清内匪为唯一要务,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本末颠倒,先后倒置。”'蒋介石对高级将领的训词,1933年4月7日。'
5月8日,正值日军开始大规模向关内进攻之际,蒋介石却在江西崇仁总指挥部对中路军军官大讲什么:“如果不先安内而要求攘外,在战略上理论上说,都是居于必败之地”,“不仅是不能救国,而且适足以速国家之亡。”他还说:当前的任务“第一个乃是剿匪来安内,第二个才是抗日来攘外。”'秦孝仪:《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一对日抗战时期》绪编(3),台北1981年版,第37~38页。'
蒋介石国民党政府的“攘外必先安内”的不抵抗政策,遭到国内国际进步舆论的一致谴责和反对。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工农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于1933年1月17日发表宣言。宣布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入华北,愿在“停止进攻苏维埃区域”、“保证民众的民主权利”和“武装民众”三个条件下,与国内任何军队订立抗日作战协定。'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8,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5年版,第445页。'
在这个宣言的影响下,全国广大工人、农民、学生、商人和各民众团体、爱国人士、海外华侨,都纷纷要求国民党政府及蒋介石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国民党将领蔡廷错、阎锡山、宋哲元、韩复榘、傅作义、徐永昌等分电蒋介石,请缨抗日。胡汉民在香港发表对时局意见,指出:“榆关守否为华北存亡所关,中国安危所系。”“今日只问抗日方面有何进展,如旁及其他,不但无意思,亦且无意义。”'天津《大公报》1933年1月6日。'
著名爱国人士宋庆龄亦向国民党政府提出了以全国军队的80%以上开赴抗日前线、人民应全部武装、人民的民权应立即恢复和停止对苏维埃区进攻等四项抗日要求。政治学者王造时主张将“攘外必先安内”改为“安内必先攘外”,指出:“只有决心抗日,只有积极抗日,才是唯一出路,才是唯一安内的办法。”北京大学教授丁文江,也在《独立评论》杂志上发表《假如我是蒋介石》的文章,呼吁“立刻与共产党商量休战”,“预备积极抵抗日本”。'《独立评论》第35期,1933年1月5日。'
不仅如此,世界舆论也对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不满。国民党政府驻国联代表顾维钧从日内瓦回电称:各国代表都认为,中国无力抵抗,各国亦无能为力,唯有一面陈诉于国联,一面“尽力抵抗,以示我决心,而壮国联之气”。'罗文干致张学良电,1933年1月1日,《革命文献》,第38辑,台北版。'
在国联报告书被通过后,顾维钧等在给南京政府的另一封电报中说:“报告书的通过达到了我国向国联呼吁的主要目标,并给我方以行动之自由。但如我国不决心依靠自己行动来坚决捍卫我领土,则其价值即将消失,而历时十七个月之外交努力亦将完全付之流水。”'《顾维钧回忆录》第2卷,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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