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世界仿佛一夜之间就突然变了个样,原本安静的小区内开始不时地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和重物的撞击声,同时伴随着一些其它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有些人还在睡梦之中,就成了身边变异的丧尸人口中的食物。
她脑中乱哄哄的,一瞬间似乎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一片空白。
她像突然醒过来似的,呜呜哭着拿起电话,一遍一遍的拨打家里的号码,手机的回应始终是茫音,一点信号都没有。
她担心,她害怕,惶恐又无助。
或许是想到爸妈,想到爸妈还在等着她回去照顾,哭了两分钟她又平静下来,将湿乱的头发通通扒到耳朵后面,低垂着纤细的颈脖,发着呆。
就这样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她终于镇定起来,起身走到镜子前,将头发都梳整齐。
她头发很长,又柔又顺,平时极注意养护。此刻她却拿着一把剪刀,抓住发尾,对准肩膀以下的位置,干脆利落地一刀剪了下去。
她不敢剪的太短,怕盘不成道姑头,反而麻烦。
滕钺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从崩溃无助,到镇定,再到认清事实,快速决断。
周末将头发剪短了之后,用吹风机吹干,再次盘成了道姑头顶在头上,她从抽屉里翻出口罩、泳帽、泳镜、护袖等物戴了起来,护袖外面也是皮质的,做好这一切,她又去摸了摸外套有没有干,发现还有潮湿,就打开暖风机,对其烘干,从洗手间里拿了一副橡胶手套出来。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以后,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起了刀和箭。
男子唇角微微扬了一下:“不走了?”
“等雾一散我就离开。”周末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滕钺觉得这女孩很有意思,明明很软弱,又可以很坚强。
“你去哪儿?”他问。
“回家。”她的声音既低且短,“你呢?”
“金陵。”
周末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男子敏锐地问:“你家在金陵?”
周末点头,“既然顺路,我带你一程吧。”
男子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周末之所以提出带他,也是有多方面考虑,第一点自然是他的战斗力。
从昨天他拉她进去瞬间制住她喉咙的手法还有脸上冷峻肃杀的表情来看,这人要么是当兵的,要么是黑社会,要么就是练过的。
说当兵的,他为什么不去酒店住,却来她家‘借助’?说黑社会,在他光着身子和穿着睡衣的她紧紧贴在一起时,他却忍住了**,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按照他当时身体强烈的反应,不像是个gay。
周末搞不准他的身份,但至少有一点,他对她来说,是暂时安全的。
此去南市,路途四百多公里,如果有他这样一个助力在,或许会安全许多,毕竟……她听着外面咀嚼声和尖叫声,心底一阵一阵的发冷,手不由更紧地握住砍刀,不让自己害怕发抖。
“食物还够吃几天?”
周末用下巴指了一下地上的一袋食物,“自己看。”
那天购物时,第一袋食物她是自己拎回家的,然后再开着车去重新采购了一番,将车子装满,这一袋就一直放在家里,昨天晚上两人吃了一些。
男子伸手翻了翻,三包五袋装的酸辣牛肉面,昨天已经被他吃了两包,六包十根装的玉米肠和几包香肠,然后就是真空包装的鸡腿、鸡蛋、鸭腿、鸡翅膀、薏米、压缩饼干之类的,零零总总加在一起,可以够两人吃好几天了。
男子将东西放下,问她:“对面商场内有超市吗?”
“地下一层就是ole精品超市,你从e入口进去就能直达超市入口。”
男子拿了一包香肠和一袋小米,很自觉地区厨房忙碌了起来,没一会儿温暖香甜的米粥味就在房间里弥漫开。
周末还是昨天晚上吃了一些,刚刚又狠吐了一番,早已饥肠辘辘,闻到香糯的米粥味,肚子立刻就咕咕地叫了起来,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厨房,拿了一只小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那男子扔了一袋茶叶蛋给她,自己也撕了一包。
两人第一次相处,倒也没有丝毫违和感。
喝小米粥的时候,周末才想起来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滕钺。”
“腾跃?万马奔腾,骐骥一跃?”
男子抬眸:“百川沸滕(teng ;二声),刀锯斧钺(yue ;四声)。”
周末在脑中想了一下这两个字,诧异:“好有杀气的名字。”见男子静默地看着她,她连忙说:“哦,我叫周末,就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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