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威笑了笑,没有说话。
妇人看了陆威一眼,“你去让人准备吃的,我单独和小丁聊聊。”
陆威点了点头,听话地走开了。
老妇人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在她旁边。
我有些拘谨地坐了过去。
她身上的味道很香,没有老年人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结婚的原因。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搁在我的腿上。
作为一名医生,我很快就意识到她那只手的异常。
她对我笑了笑,“这只手是假的。不过听说很值钱,陆威给我买的,价值上万呢。非常灵活,而且很轻。”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的手应该是断了很久了,应该也不需要安慰。
我只是握住了她的那只假手,轻轻的拍了拍。
“不过假的终究是假的,科技再是进步,也不能让四肢重新生长出来。其实这么多年我倒也习惯了,就是陆威这小子觉得愧疚,因为我这只手是救他断的。这小子当时跑出去玩,结果碰到了毒蛇。我情急之下只好用手去抓,就中了剧毒了。”
“丛林里条件你也是知道的,根本没有什么血清,没办法,只能把我的手砍了,保我一条命。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命运,但陆威就一直觉得他欠着我的。久而久之,让他有心理负担,我也就觉得我也欠着他的了。”
说完她笑了起来,笑容温柔,有着过尽千帆,历尽沧桑的豁达。
其实我心里对她是肃然起敬的。
我自问,如果要我冒着生命危险伸手去救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我恐怖不一定能做到。
“我该如何称呼您?”我轻声问。
“我原名叫赵霜,但在这边上了年纪的女人,前面会改一个杜字,所以我现在叫杜霜。你可以叫我箱姐。”
然后她又笑了起来,“开玩笑的啦,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当姐呢?你叫我一声箱姨吧。”
我拉着她的手,“你一点也不老,状态特别好,真的。那就叫霜姐吧。”
她笑得更开心了,“陆威叫我妈妈,你却叫我霜姐,你这不是占他便宜嘛,他肯定是不会干的。不过咱们不听他的,咱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女人要有自主性,不能被外人所左右。就像我一辈子不结婚,那不结就不结,怎么了?我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我也笑了笑,感觉自己越发的喜欢她了。
“哎,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他看着我说。
我有些犹豫,因为说我的话,我不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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