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庆帝冷静下来,沉声问道:“你答应了瓦刺什么?让他们帮你。”
“说起来,还要多谢皇上,要不是皇上把昌茕公主指给斌儿,妾身还说服不了瓦刺,让他们出手相助呢。”皇后的薄唇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皇上,本宫和你二十几年的夫妻,斌儿是你唯一的嫡子,可是你却一心想让这个贱人的儿子娶沐家的女儿,让他得到沐家的支持,继承大统,你这么做,实在太让本宫伤心。你故意为本宫的儿子指婚,以为这样,就能让斌儿失去竞争皇位的资格,嘿嘿,可惜啊,千算万算,你还是算错了,反而让本宫得偿所愿,哈哈哈。”
“皇后娘娘,事不宜迟,尽快把玉玺找出来为好。”瘫坐在地上的黄茕站了起来,只是她的声音却不是黄茕的。
晋王与黄茕是夫妻,立刻听了出来,惊问道:“你不是茕儿,你是谁?”
那女子从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抽出一方丝帕,将药水倒在丝帕上,把脸上的易容物擦去,露出她的真容,正是花朝宫前任宫主莫璎。
“母后,你把茕儿怎么了?”晋王问道。
“王爷放心,她是瓦刺的公主,没有人会伤害她。”莫璎冷冷地道。
皇后把圣旨放在显庆帝面前,阴冷地笑道:“皇上,别再垂死挣扎,把您的玉玺叫出来,哀家还能留你一命,若是不说,就休怪哀家不念夫妻之情。”
“朕不受威胁。”显庆帝冷笑道。
“娘娘,皇上不愿说,就不必勉强他,让别人说就是了。”莫璎冷冷地道。
皇后皱眉,“除了皇上还会有谁知道玉玺在哪里?”
“娘娘,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皇上一定要立沐家支持的皇子为太子?”莫璎抽出一直藏在袖中的匕首,阴冷地笑着。
皇后眸光一亮,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抱着夫人坐在地上的沐晚谦,高傲地问道:“沐晚谦,玉玺在何处?”
莫璎清冷的眸中闪过一抹鄙色,道:“娘娘,你这么问他,他是不会告诉你的,只有拿他最宠爱的女儿威胁他,他才会说。”
沐月夕苦笑,果然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本来她在一旁看看戏,根本就没她什么事,莫璎这一搅和,反而她成了最倒霉的人,第一个死的居然是她,真是流年不利。
“莫璎,你要杀我,就杀好了,不用找这么牵强的理由,皇上的玉玺,我爹怎么会知道。”就算死,也不能死得太冤枉,沐月夕拆穿莫璎的谎言。
莫璎走到沐月夕身边,手中的匕首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着慑人的寒光,“就算你爹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有办法从皇上口中逼问出玉玺的下落,所以,你要是不想死,就让你爹找出玉玺来。”
“莫璎,威胁对沐家的人不管用。”照现在的情况看,走出光明殿的机会微乎其微,沐月夕没必要向莫璎示弱,冷笑地道。
“好,那就让我送你上路。”莫璎举起匕首,恶狠狠地刺向沐月夕。
“叮咚”一声脆响,莫璎手中的匕首被弹飞了出去,牢牢地钉在了玉柱上,沐月夕趁机滚开。
“咣当……”
“叮当……”
有东西反弹掉落到地上。
咣当掉在地上的是银质酒杯,出手的人是淳于容。
叮当掉在地上的是一把匕首,出手的人是李浅墨。
莫璎惊讶地看着淳于容,“你怎么没中毒?”
“只要服了解药,自然就不会中毒。”淳于容微笑道。
皇后瞪着李浅墨,质问道:“李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谋反,真是笑死人了。”殿门再次被推开,一袭绯衣的杜徵摇着纸扇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是黄茕和许彤,两人脸上都带着伤。
皇后和莫璎脸上是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表情。
若不是从殿外飘进来浓郁的血腥味,沐月夕肯定已经鼓掌叫好,光明殿上演的这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实在是精彩绝伦。
“你们太过份了,居然倒戈相向。”莫璎怒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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