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看了下灵影画,也悲从中来,【亲哥哎,你妹妹我在上书院呢!等到我休沐,早就卖光了!】
……
书友会里还在不断展开讨论,惟有严理繁陷入了深深安静。
“予独爱莲”这个假名,他恰巧知道有个朋友从前用过——张镜莲。
若一个名字不能说明,再看那灵影画里的手、和这个语气,他哪里还认不出来?
严理繁看了看自己的【繁】名字,还有【副会首】的标记,不由得愈发沉默。
这应该不会暴露吧?
被自己的朋友知道自己加入了翡不琢的书友会,这也太丢老脸了!
严理繁想到自己最近还帮书友们做了《千金》的浙州托管人,便觉得人世苍茫。
……可恨,张镜莲一个总商,干什么要亲自推销这种小商品!
金陵。
薛倾碧百无聊赖地走在路上,听着身旁的世家姑娘们聊着圈内近来的逸闻,心道:好无聊。
她难得和同窗们一起出来,盖因昨天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要她学会交际,她才答应了同窗们的邀约。
来之前薛倾碧就已经猜到这逛街的活动不会有趣,参与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想象还是简单了。
为什么聊头发可以聊一个时辰?
为什么试完衣服要每个人都夸她一遍?
为什么要讨论那些世家的子弟哪个更俊?他们能打得过她一只手吗?
有这点功夫,不如多做点题。她怀疑现在诗千改一定在偷偷用功!
薛倾碧面无表情,其她人也不太敢主动与她搭话,一行人间的气氛泾渭分明。
她们几乎逛完了这条街所有的成衣店,最后压轴的就是凌波阁。其飞檐拱壁、金碧辉煌,门童笑着迎上来:“贵客里面请!”
首饰柜晶莹剔透,最前面的展示台里是一套淡紫色的玉石首饰。
“呀!这个是不是《赌翠》里谢小姐戴的那种?”一个世家女眼前一亮。
“客人见识广博,正是如此。”雇役笑道。
世家女道:“凌波阁是张总商的珠宝行,张总商与翡不琢交好,那这岂不是先生钦定的?”
得到了雇役的肯定回答,几位少女皆是被吸引了,一拥过去。
薛倾碧却一眼便看中了后面橱窗里一串翠绿色的珠链。
它由桶珠和观音牌坠组成,打磨光滑,晶莹剔透,尤其是观音的部分,绿色浓郁得快要滴下来,几乎摄人心魄。
雇役很会看眼色,将它拿出来笑道:“这是商队刚刚从滇云州带回来的。这串水头最好,绿色最浓的那块,我们雕成了这块观音牌。”
少女们接话道:
“我知道,这也是诗……翡不琢文章里写过的。”
“这些玉石真的是用赌石的方法开出来的吗?”
“好像比我想的好看一些……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那个紫色与白色的坠子。”
大雅尚清雅,很少有人会戴这么大串色泽鲜艳的宝石,但她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串绿翡很美。在她们原先的想象中,不知道这种石头竟然可以如此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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