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皎洁月光再次出现,他有些明白了,坐下,照着刚刚的角度,缓慢起身,他漆黑如墨的双眼在月光下闪耀着,一瞬不瞬地盯着树根下。
——那里有一块破裂的、陈旧的、并不起眼的镜子。
那破裂的镜子将那道月光反射到旁边的椰树上,在黑夜里,那是最既明亮又朦胧的指引。
秦墨若有所思,他没有将镜子拿起,而是径自顺着光快步跑到那棵椰树旁寻找蛛丝马迹。
他绕着椰树走了两圈,将目光放在了椰树下发,他拨开杂草,果然在靠近树根底部的地方,有一处人工开凿的痕迹!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不停,原来卡萝夫人真的是在暗示他这里有线索。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有些担心里面的东西早就被人取走。
秦墨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蹲下身,用力将那块树块抠开,定睛一看,那个方形巴掌大的洞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只不锈钢铁盒。
他颤抖着手,费了些力气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块白色的移动硬盘。
兰斯菲德坐在酒柜前的吧台边,面前摆着两只玻璃杯。
看见秦墨风尘仆仆的回来,兰斯菲德抬起手,示意他来身旁。见他落座,兰斯菲德主动将另一只酒杯推向他,里面澄澈的酒液便摇晃起来。
秦墨装若自然的坐在他身旁,抬起一双漆黑眼眸望着他:“等我有什么事吗。”
兰斯菲德的银发垂落在脸颊边,露出小巧精致的耳尖。
兰斯菲德偏过脸,低声道:“今天。。。。。。我也没有想到。”
秦墨神色微冷,扭开了头。
沉默了几秒,他眼眸里染上一层怒意,冷声诘问:“不是说好让他们走,为什么要杀人?”
兰斯菲德蹙起了眉心,他没想到自己的解释和示弱并没有让秦墨满意,反而惹得对方得寸进尺的责问。
他垂眸晃了晃玻璃杯的琥珀色酒液,修长的睫毛鸦羽颤了颤,随后,抬起一双清凌凌的蓝眸与秦墨对视:“办事不力的棋子,留之无用罢了。沈氏兄妹本就是霍尔顿手下的人,要杀要剐,自然由他决定。”
秦墨面色沉了下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将空酒杯倒扣在吧台台面上。
“我有些累了。”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朝卧室里走去。
兰斯菲德却在他背后道:“近期霍尔顿会带你去香林市,那条新航线的事你应该有所耳闻。”
秦墨顿足,回过身说:“好端端的,带我去做什么。码头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我去不了。”
他今晚屡次的甩脸和不配合让兰斯菲德皱眉,觉得他非常不识抬举。
兰斯菲德不悦的抬高了音量:“让你去你就去。”
秦墨绷紧了脸,垂在手边的手攥紧了拳头。
终于,他还是沉闷应声道:“好。”
第二天清早,秦墨就出岛办事了。
而兰斯菲德昨晚的睡眠非常糟糕,几乎一夜未眠,只在凌晨时分睡了过去,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用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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